第十七章：城镇传闻 (2-1)

一大早，集市闹哄哄一片。

时代已然朝着钢铁和蒸汽大步迈进，大城市汽车驶过霓虹遍布的红灯区，一片繁华。

可像这样的乡下，却还是过着几十年前的脱轨生活，这里的住户甚至极少有能用到电灯的存在。

牛车马车压过的痕迹，留下一排排难闻的粪便。

两边剃光，中间留着一搓发髻的人随处可见，多的是骂骂咧咧的喧闹声音。

正街在丸子屋那一块，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围着一大堆看热闹的人。

“好可怜的家伙，大概是女朋友和他分手了吧。”

“为了个女人伤心成这样，真是没出息。”

“说不定正是他这幅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那个女孩才和他分手的。”

只见人群中央有一个满眼血丝的年轻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说来比较开放，在这个时代，像这样的年纪成家立业都很正常，更别提有女朋友了。

他身的和服早已被地的灰尘弄脏，头发杂乱，双手狠狠的抓在眼眶下面，一副崩溃至极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相信我，玉子，玉子她凭空消失在了那条小道！”

说实话，这幅样子很难不让人相信他的精神有问题。

林羽一开始也没有放在心，身旁却传出一阵淡然如清玲的声音。

“看来是跟鬼有关呢…”

林羽神色怪异的转过头，入眼的是一块脸颊有花朵图案的蝴蝶面具。

她的年纪看起来跟蝴蝶忍差不多大，头发也是一样长，差不多到肩膀的样子，穿着有樱花图案的粉色裙子，外面套着黑色的和式服饰。

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即便是不说话，似乎也带着淡淡的笑容，只不过那份笑容看起来有些忧伤。

林羽记得这个人。

这种奇特的装饰还附带百分百嘲讽的招灾面具，毫无疑问是原著中退役水柱，鳞泷左近次培育师的弟子。

“我的名字叫真菰，你这副打扮也是准备去参加考核的吗？”

真菰转过头。

从这个方向，她刚好可以看见隐藏在林羽羽织中的刀，稍微隆起来一点，常人或许不会放在心，但对于干斩鬼人这一行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好辨认了，世道如今，还会有谁特意带着刀街，用羽织做遮掩呢？

林羽摇了摇头，这等于变相承认了他知道鬼杀队的存在，世道如今，总不能在人家面前装傻充愣，一来没意义，二来编造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这一点他在蝴蝶姐妹那里已经领略过了。

出于礼貌，林羽也做了自我介绍。

“林羽。”

“挺特别的名字，候选生？”

真菰似乎有些疑惑。

“算是吧。”

林羽不打算跟她在这件事情纠结，虽然他想学习呼吸法，但是一点加入鬼杀队的打算都没有。

对于这些应考生而言，加入鬼杀队或许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更进一步，成为柱级的存在，就可以保护那些弱小的人免于鬼的毒手。

理想很丰满，但事实的真相是，百年的时间内，鬼中最为顶尖的十二鬼月一直都没有出现伤亡的情况，反倒是鬼杀队的柱级一直在死，实力的巨大差距只能依靠无限的巧合和意志取得艰难胜利。

对于林羽而言，说的不好听一点，鬼杀队一直在培养的就是炮灰，最终的愿景就是为了跟鬼同归于尽。

林羽疑惑的问：“你为什么确定这件事跟鬼有关…”

真菰看了一眼那个崩溃的少年，随后将林羽拉到了无人的地方，她的眼神带着奇怪。

“你闻不到吗？”

林羽没有说话，他只闻到了街道粪便的味道。

“你是不是还不会使用呼吸法？”

林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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