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荆州知府清了清嗓子,道:“东城县令无视国法,辱骂上官,擅离职守!这些本官自会上奏朝廷治他的罪!”
“但是东城县的公务不可无人主持,本官作为荆州知府暂且代掌东城县衙,县衙众人从此刻起归本官调派!”
众衙役不敢有违,一起唱喏。
那荆州知府又命令道:“捕快到现场仔细查探,尤其要查出,究竟是何物引发如此惊人的爆炸。”
“众衙役把四周的百姓赶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将此宅主人及街坊一并带来,本官要讯问!”
众衙役连声唱喏。
王小幸之前一直在安静的当吃瓜群众,此刻又和老童生的邻居们一起被拉了出来。
那荆州知府先讯问了众邻居,可问了半天竟什么都没问出来。这倒也不怪众人,那老童生本就是个心里没成算的人。
老童生租房就只是按月收租而已,至于租房的人干什么,二楼有什么,那是一概不问。连那老童生自己都不知道,街坊邻居就更不懂了。
他们只记得有个瘦小的老头经常挑着担子,给老童生家二楼租户送东西。
至于那双胞胎兄弟,两人平时深居简出,邻居们连攀谈的机会都没有。
荆州知府见问不出东西来,就将众邻居押下,单独审问王小幸。
王小幸被两衙役按住,在夜晚的冷风中,穿着单衣,跪在荆州知府面前。左右两排官差站得笔直,他们手中的火把,在风中滋滋作响。
王小幸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哪见过这种阵仗。他只觉得自己在梦中,又好像在电影里,又冷且惧,浑身直哆嗦。
那荆州知府站在王小幸面前,穿着云雁补子的官袍,戴着青金石顶子的官帽。有了老童生的记忆,王小幸知道这是四品文官。
荆州知府高高在上的问了一句:“下面是何人啊?”
王小幸哆哆索索的回了一句:“我是王小幸…”
那荆州知府闻言眉头一皱,怒道:“你是王小幸,那童生冯如诲又是哪个?好个奸猾的刁民,竟敢戏弄本官?来人,掌嘴!”
当即就有官差走到王小幸面前,左右开弓,“啪啪”两个大嘴巴子!
王小幸当场被打得眼冒金星,两边脸火辣辣的疼,登时就肿了。
王小幸自穿越以来,感觉就如同在梦中一般不真实。如今那看电影一般的感觉消失了,他仿佛被打醒了一样,周遭的环境突然变得得无比清晰。这一刻,他才彻底的意识到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荆州知府再问:“跪者何人?”
王小幸吓得要死,赶紧回:“我是童生冯如诲!”
那荆州知府又问:“你既是童生,见本官为何不穿士子长衫?”
王小幸再不敢怠慢,赶紧搜索记忆,模仿着老童生的样子回道:“禀知府大老爷,学生的长衫在宅子失火时被焚毁,家中一切物件都被大火吞没,故而只有单衣在身。”
那知府哦了一声,再问:“家中因何失火?”
王小幸按照老童生的记忆答道:“傍晚时分,学生一时不察,失手打翻了油灯。灯油火星落在家中藏书上,学生扑灭不及,因而失火。”
荆州知府点了点头,又问:“那声爆炸,又因何而发?”
那王小幸翻遍老童生的记忆,发现那老童生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爆炸。他思索再三,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为何爆炸,学生也实属不知~”
荆州知府面露不悦,接着问:“家中可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王小幸小心的答道:“学生家贫,将祖宅一楼留作自住,将二楼租于他人,以此糊口~”
那知府又问:“那二楼租户共有几人?是男是女?姓甚名谁?籍贯在何处?做何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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