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葵水 (2-1)

种了些萝卜白菜，易储存，冬天也能吃的上的蔬菜。种子下了地叶晚秋就交给几个下人不再过问。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冬日里想要吃的上肉，得靠她上山去打猎了。她要先去山上探探情况，虽说都是山，但没去过不清楚地形总归还是有些危险的。

当出门两日的叶晚秋回到院里，放下两只野鸡，干完活回来的几人看的眼都直了。

老李头有几分迂腐，觉得大娘子在外抛头露面不说，竟还舞刀弄枪的，甚是不妥。若是谭家那边知道了怕是不能善了。

唯有春杏对大娘子更是敬佩，只觉得女人活成这个样子才是扬眉吐气。别的不说，就她所知的，哪个女人不是仰仗着男人的鼻息过活，男人欢喜才会日子好过，男人厌倦了，便只能日日愁苦。

去山上跑了两天的叶晚秋回来也是累极了，让看着她眼冒星星的春杏杀一只野鸡晚上炖了，就回屋休息了。

一只不大的野鸡炖出来其实也没多少，若叫上老张头，老李头和两个丫鬟，那一人也吃不了两口肉。但叶晚秋还是叫了，就在厨房摆了张桌子，几人坐在一起吃。

心里有意见的老李头，嘴里吃着野鸡肉，那点子意见也就都在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哪个主家会愿意与下人一桌吃饭的，记得他小时候那会儿家里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把最小的他卖了一两银。他每天从早到晚一刻不停的干活，也只能得两碗稀汤，那家主子还嫌弃他吃的太多，又被卖了出来。

吃过饭，叶晚秋开口到，“明儿若是没什么事，李伯和张伯就搁家不出去了，在院里找个地方挖口菜窖，能存点腊肉和蔬菜，这样就算冬天大雪封了山，出不得门，咱们也不会短了吃食。”

听大娘子这么说，老张头和老李头自是没有二话，当下就商量起了将菜窖挖在哪个位置。

往往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第二日叶晚秋就起不来身了，她来了葵水，这是十六年来的第一次。叶晚秋疼的死去活来，在被子下面的身体紧紧的绷着，双手死死的按住小腹，嘴唇都咬出了血。

春桃和春杏都住两边的厢房，叶晚秋想叫人，却是疼的发不出声，竟生生疼晕了过去。

还是春杏那丫鬟一直关注着大娘子，心想往日里大娘子早早就起身进了厨房，今日却不见大娘子的身影。这才发现晕在床上的叶晚秋。

“张伯，张伯，你快去镇上请大夫来，大娘子怎么叫都不醒的。”

正在喂牛的老张头，牛也顾不得喂了，驾上牛车就赶去了镇上。

春杏把春桃叫进了屋，让她准备月事带。“大娘子来了葵水，身上都弄脏了，我去烧些热水给她擦擦，你赶紧把那个给她换上。”

等都收拾好了，两个丫鬟坐在床边哭着，才把叶晚秋哭醒了过来。老张头也带着大夫赶了回来。

大夫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给叶晚秋把完脉，“早年间亏了身子，葵水又来的晚，加上湿热过重，才会疼的厉害。老夫开个滋补去湿的方子予你，坚持服用半个月往后再来葵水便不会这般疼痛了。”

叶晚秋谢过大夫，又留大夫吃了饭，才让老张头驾牛车将大夫送了回去。

喝着药的叶晚秋嘴里苦，心里更是苦。这葵水一来，一病，竟花了她五两银，果真是不管在哪个时代，小老百姓都是生不起病的。五两银乃是他们几年的嚼用了，想及此，她又往碗里倒了些热水，把剩在碗底的药渣都喝的干干净净。

老大夫在走之前看在吃了叶晚秋一顿饭的面上，还避着众人偷偷与她说了，“这病说来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只要成了亲洞了房，阴阳交合，时日一长，这气虚体寒之症自然就会好。”

这倒是让叶晚秋为难了，总不至于为了省下药钱，去寻他那只见过两面的夫君洞房吧。再者她那夫君看似厌恶她得紧，只怕她去求都求不来。呵，她又不是真的非要男人才能活的下去，没有男人能过得更好才是。

人一生病总是更容易想家，这几日躺在床上的叶晚秋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她的小弟叶晚粮。

跟在她身前身后叫着二姐得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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