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百姓散去之后,司马纯之脸色灰败的回了驿馆。
文延之命人将地上三人尸体收敛入葬。
之后文延之带着刘袭对司马纯之道:“陛下命司空前来祭祀皇陵,可司空自许昌以来夜夜笙歌,实为不妥。请司空自明日起,开始准备祭拜相关。”
司马纯之早不想和文延之争什么了,他有气无力的答应了。
文延之临走之前,命人将驿馆内的酒全部搬走,司马纯之下属及部曲皆莫敢言。
离开驿馆之后,刘袭颇为忧心地对文延之道:“知止,今日你这般作为,要是司空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状,如何是好?”
文延之笑道:“我自会抢先修书向陛下请罪,何等他告?司马纯之饮酒作乐,耽误祭祀,又在旧都强抢民女生出民怨,我不过依律处置罢了。”
其实是文延之知道这个挂着司空虚名的司马纯之,并不被司马曜和司马道子重视,他敢不敢将这件事主动捅出来,都未可知。
刘袭见文延之成竹在胸,才略安心。
郑鲜之笑道:“自入城以来,其实劫掠百姓之事时有发生,虽有惩治,仍不足诫。今日使君这一番作为,恐士兵再不敢作乱了。”
文延之听了,却高兴不起来。
军纪这个事情,自古就是难题。
解决的最好办法就是喂饱士兵,然后再辅以明令军法。
晋军一直以来的军纪就极差,哪怕赫赫有名的北府兵,也常常劫掠百姓。
当然,也不独独晋军,这个时代军纪说得过去的军队,怕是没几个。
北府兵还是自刘裕掌权再建之后,才开始收敛。
他清楚的记得,史书上记载孙恩之乱中,被孙恩劫掠过的百姓盼来了刘牢之的北府兵,结果又被这群北府兵劫掠了一遍,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是也。
其中独刘裕率领的一部军纪严明,秋毫无犯。
刘裕自然得民心,这也是他能以数百人守城击败孙恩的原因之一吧。
民心这个东西,可能看上去没那么重要,但是却失不得。
文延之也不要求自己的军队真的做到秋毫无犯,只要大体上能让百姓放心,不激起大量百姓反感就好。
当他回到府衙后宅的时候,武昌公主远远的看见他,俏脸微红,反身跑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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