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割裂、物质 (2-1)

“地狱的恶魔会知道对付它的难度的，会变形的雷天使唯一的脆弱点也将在新一轮的成长后弥补，根据原本的计划，它不会在人间停留过久，现在的情况可就又有不同了，要调整计划的细纲吗？”

圣者成龙凝视果实中正在补足自己最后缺陷的雷天使，感受到了对付它的难度，地狱里的恶魔原本只要抓住弱点，就能轻易对付它，现在可能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高攻低防的炮台变高攻高防的坦克装甲车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不仅是在地狱中的缠斗将要变成残酷的持久战和厮杀，就连惊鸿一现的人间过场也可能变成一场惨酷的大战。

“不必，相信他们的成长，有时候不付出代价人是无法前进的，正是在这样割裂的创伤性的战斗中，才能淬炼出最坚韧的意志。后面的战斗会一场比一场残酷，他们总要适应的，我会离开这个世界，你也不是恒久的保护神，人类必须要靠自己走过千山万水，战胜崩坏。”

白皇摇摇头，否定了圣者成龙的提议，在他和圣者成龙的努力下，在人类中前进者的领导下，人类取得的进步远比他们先前预想的要大，既如此，他们就不应过多的干涉人类自己的战斗，人类总要自己独自前进的，现在有他们看护着流血总比灾难性崩溃灭亡掉要好。

“是这样，但作为人类的那部分我，可是不会故意掉链子的，我最近已经能感受到某种凝滞，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分裂了，作为辰午的人类我，作为纯粹世界意识的圣者我，他们是不同的存在，割裂是必然的。”

“割裂也好，作为人类的你担负太多了，有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也是一种前进的姿态，大他者甩出的剩余是更积极的存在，他代表对立，代表矛盾，代表符号系统的断裂，代表表象缝合的褶皱和蜷缩，这样一个自我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

白皇仔细凝视圣者成龙，发现他与辰午黏连的那部分，发现这种偶然性的暴力在消解，被必然性逐渐覆盖，被符号系统自身的扭曲逐渐缝合起来，从而形成一个表象下的表象，扭曲出一个实际不存在的内核。

“分离对他对我都是好事，是我们之前想岔了，这个新的发现对抵御崩坏是个积极的发现，要消灭爱欲的倒错，将这个体系倒转过来，拨乱反正，才能设立一个更加积极健康的体系，尽管这种拨乱反正是永无止境的，尽管非全并不意味着存在一个肯定性的存在，甚至这个非全本身就可能是表象自身的扭曲，但这不重要，没有内核就去创造内核，并实现它，只要符号系统内在的不一致性还存在，这样的过程就永远不会停止，也无法停止。”

圣者成龙也持一种肯定的态度，在实践以前，他和白皇对此的预测都错了，但实践纠正了这种倒错，使他们看到了更本质性的内在。

“卡巴拉生命之树的维护还要你多多关注了，从这次受侵蚀展现出来的症状来看，它对崩坏的抵抗能力是很顽固和有力的，即使我们都不在，它也能抵抗很长时间，长到成龙历险记世界本身被虚实之界侵蚀崩坏，但在那之前，计划的完整性不容破坏，还需要加以斧正。”

圣者成龙见白皇点点头，也向他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人身中。

……

在医疗层疗养的日子和过去一样无聊，但有了珞珏的陪伴，小玉的心情愉悦了不少，偶尔闲暇的时间不再总是在发呆中度过，而是在和珞珏的聊天中度过。

在这期间她的身体状况恢复速度同比对比相比上一次要慢上很多，不必多说，慢性长久性的驾驶魔力侵入带给身体的戒断反应比一次性大剂量的影响要深远很多，治疗难度也是成倍增长。

无往不利的强健体魄在面对这种本质性的甚至源自自身的伤害下恢复缓慢并没有超出小玉的意料。

她也无意服用生命之水以提高异化程度为代价迅速恢复，因为那样下一次魔力成瘾的程度只会上升，治疗难度会更高，恢复速度更慢，最终反而会养成对生命之水的依赖性，人体异化与对魔力侵入的抵抗最终只能靠人体自己来扛，而不能去依靠魔力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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