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鱼缸里的火

2．清清又楚楚

好像从认识那一刻开始，都一直是沈宪声在帮助白忆楚，而白忆楚什么也无法为沈宪声带来。高一那次演出沈宪声当主持人并且表演之后就开始谈恋爱，但无论和谁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抛下过白忆楚，一直给她辅导和鼓励。白忆楚又涌起强烈的自卑感，觉得自己对沈宪声来说其实只是一个怎么帮助也不会有什么回报的累赘，所以开始不那么热情地回应沈宪声，想着就这样疏远其实算最好的结局了吧。其实她不知道沈宪声频繁地谈恋爱就是为了让她觉得她的存在不会影响他的生活。但人嘛，总宁愿猜想也不会直接去问对方。

白忆楚因为本就沉默的性格和那次惨痛的遭遇，所以不大会与人接触，特别是除了沈宪声以外的其它异性。所以总是独自一人，而且对异性的接近十分排斥，所以久而久之传出了她是同性恋的传言。白忆楚也懒得去解释些什么了，本来她也就习惯了孤独。

后来高二白忆楚和沈宪声一个班，他不想之前那么遮遮掩掩地和白忆楚相处了，本来白忆楚就没有什么朋友，所以看起来每天都和沈宪声在一起。然后也多了不少的流言蜚语，白忆楚不怕流言，但她在乎沈宪声的感受。

有一次苏梦然来班里找沈宪声，白忆楚看着他们走在一起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般配，苏梦然长得很好看，而且家庭条件非常好，还很积极乐观。这样的人才配得他吧，不像她，再怎么努力，眼前也是一片虚无与黑暗。但是沈宪声并没有和苏梦然在一起，白忆楚在想是不是自己和沈宪声走得太近了。然后开始彻底疏远他了，在他邀请她一起参加活动的之前立马加入一个找不到人的小组。

沈宪声察觉到她的刻意疏远，然后在一天周末休息的时候把白忆楚叫了出来。然后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了她。他说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因为他的年龄好像还不能真正地懂爱是什么，但是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想要保护她的欲望，想到让她走出阴霾，看见阳光。他想要对她付出的一切是那种不求回报，只希望她好的那种感情。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所以他开始和好像有过一点点心动的女生疯狂谈恋爱，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但是过了很久他发现，无论和谁，都无法给他白忆楚带来的感觉，那种想要一直陪伴着她的冲动。他知道白忆楚一直接受他的付出一定会感到不平衡，所以他一直表现得很开心，努力学习，不停恋爱，就是想要她没有负担，让她知道即使为她付出，也不会打扰到他。

白忆楚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好像把她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默默地走到沈宪声的身边抱住了他，这个拥抱带了太多复杂的感情，大概是感激，感动，或者是爱？但白忆楚也不懂爱，从小到现在帝好像就短暂地爱过她一阵子。然后沈宪声也紧紧地抱住了她，这一抱，大概是积攒了很久的情感终于得到释放。

从那之后沈宪声开始不谈恋爱了，也开始拒绝异性的接触，只光明正大地和白忆楚相处。也就是那时苏梦然发现沈宪声喜欢的人是一个叫做白忆楚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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