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说堂堂一个侯爷,和一个书生少爷,寒冬十月,对着一堆小书童看了都捂鼻子的马桶,从白天洗刷到黑夜,我算是见识了,女皇大人这报复心。
奈何我要与他二人打听事儿,只能推出小书童帮着干活,我们三找一出干草垛就坐,聊起来。
“雍侯辛苦了。”
“还好,还好,裴兄叫我阿赞,谢兄皆可,这里可没有什么雍侯。”
“阿赞?”
“襄者,赞也,两赞并用便是他的字了。”
“呵呵……所以我没理解错的话,崔兄的意思是说,谢兄全名即是,姓谢,名襄,字赞赞?”
“呵呵呵……哈哈,呵呵,令尊可真是俏皮,这个字取得绝妙啊,哈哈……”
“有这么好笑吗?!”
“裴兄错了,这个字可不是他们家裴老公爷给取的,而是他家小姑姑的手笔。”
“哈哈哈……不管是谁,都该是个妙人,呵呵……”
“好了,好了,你不会是专门来这种地方,和他一起笑话我的吧?”
“我惹着陛下了,可竟不知如何得罪的,特来请教。”
“裴兄通透,又怎会轻易与陛下争执呢?”
“我虽非有意,却也不料陛下竟这般忌讳中宫。”
“那就难怪了,陛下对我们这些后宫向来不薄,独对中宫,犹如爆竹,一点就炸。”
“还请赐教,怎会到如此地步?”
“这一件,也算这宫中一大禁忌,也只有我来说与你们听了。”
“嗯,谢兄请说。”
“不知方正可还记得陛下伴读官大学士。”
“阿赞是说官雪?”
“对。”
“可是并未听闻官学士与中宫有何牵扯啊?”
“牵扯的又何止官大人,还有天驭三年科举舞弊大案。”
“我记得,当今中宫殿下是天驭三年一甲状元及第。”
“不错,也是陛下力荐,由官学士担任主考的一届,可偏偏就出了一邦女生员舞弊案。”
“牵连甚广,光革职查办之官吏下便多达百人。”
“尽管朝廷严办,但还是造成一场不小的男女学乱。”
“就因为主考是位女官长,便有人借此大作文章不依不饶,最后一篇《乱学论》,更是把先帝男女同科,以才量士之大政,攀诬成权色交结,美色误国的弊政。”
“陛下能一怒杀了散播此文的人,却终难止悠悠众口。”
“为此,官学士终究一条白绫自裁家中。”
“亲近之人,死于非命,这对陛下打击极大。”
“男女学乱?”
“裴兄不知,自先圣天帝,到先承天帝,再到先皇,三代经营,开办女学,设立女官,所有努力都是为了女子也能堂堂正正站在朝堂。”
“可哪怕这么多女子,这么多年的努力,男女在各方面,乃至于各个行业,仍然纷争不断。”
“尤其在学界,官场。”
“就是这般荒唐,官大人自陛下开蒙便相伴左右,数十年情同姐妹,自然不能轻易释怀。”
“可是陛下,总不至于因此迁怒身为状元的中宫吧。”
“陛下圣明,自然不是忌讳中宫状元身份而已。”
“要说按照祖制,咱们虽然位同外朝,却不得干政,更没有把新科状元纳入后宫之先例。”
“可正是因为这场纷乱,于是一帮老臣提议,不如就选出身山东卢氏的新科状元郎为陛下中宫,帝与王夫举案齐眉,天下士人男女,自然心服。”
“这样不就断他仕途,卢氏可会轻易答应?”
“哪怕是儒学大家,十载二十栽也未必出一状元,这么年轻的状元入后宫,那些清流世家自然不能轻易妥协,一大帮人静坐于应天门下,拿出一副宁死不屈的做派来,绝食相抗。”
“说到底不过是怕开此先河,后宫就此与科举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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