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眼睛朝春曦一瞟,随即微微一笑,掩上那两面黑漆刻花大铁门。
他肯定以为,春曦惹长安生气了!
春曦苦笑着,摇了摇头,发动了汽车,朝自己家的方向开去了。
汽车开进老弄堂里。两侧的商铺都早已打烊。街灯昏黄,斜长的影子投映于青石板路面,仿佛一道道僵硬的枷。
春曦感慨着,觉得自己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桎梏。
今后,还不知道会和叶长安共事多少年呢!实在太可怕了!
来至家门口。春曦缓缓的停下汽车。
母亲推开窗户,用手电筒照亮了筒子楼门口。
春曦掏出铜钥匙,轻轻的打开筒子楼的斑驳木门,转身锁好门。
楼梯拐弯处的壁灯已经亮了。
母亲穿着睡衣,站在楼梯拐弯处,问道:“沈佩佩的案子什么时候才能完呢?看把你折腾的!”
春曦来至母亲身边,叹息道:“还早着呢。春曦也巴不得这件棘手的案子能尽快的完结!”
母亲问道:“吃过了吗?春曦给你煮夜宵……”
春曦急忙道:“吃过了!长安请客,请春曦们吃了西餐,有牛排,三文鱼,披萨饼……”
母亲道:“她是单独请你的吗?”说到这里,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她刚才分明听到春曦说,长安请了“春曦们”吃西餐。肯定也包括同事们呀!
可母亲却偏偏装作听不懂!
春曦有些生气的道:“不是说了吗?她请春曦们吃的西餐。还有别的同事们呢!”说完,便继续上楼。
木楼梯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
母亲紧跟其后,笑道:“你太累了,快洗洗睡吧。”说到这里,故意停顿几秒,然后幽幽的道:“春曦挺喜欢长安!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呀!”
春曦蓦然止步,转身对母亲居高临下的道:“妈!你别唠叨了!”说完,便转身匆匆上楼。春曦回到房里,立即掩上房门,免得母亲又跟进来啰嗦。
母亲在外面盈盈的笑了几声。她回到卧室,掩上房门,和父亲嘀咕了起来。
偏偏姐姐洁莹起夜。她听到了母亲和春曦的说话声,故意走到春曦的卧房门口,笃笃笃的敲了几下房门,阴阳怪气的笑道:“初一呀……长安单独请你吃的西餐?”
春曦正脱大衣,听到姐姐的嘲讽,转身冲到门口,猛然拉开房门,抓住身穿睡衣的姐姐,故意拉扯道:“来嘛……来嘛……进来嘛……”
洁莹挣脱开来,笑骂道:“神经病!”说完,便匆匆的下楼登东了。
春曦掩上房门,故意站在房门后面。等姐姐上来以后,猛然拉开房门,再次拉扯着她的胳膊,喊道:“来嘛……来嘛……进来嘛……”
洁莹无法挣脱,气的原地跺脚,喊道:“妈!你出来看看!初一又胡闹了!”
春曦急忙松开她的衣袖,闪身进屋,随即掩上房门。
母亲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大半夜的!你们又闹什么!洁莹,都怪你多嘴!”
这座筒子楼压根就不隔音。刚才,母亲也听到洁莹对春曦的打趣了。
洁莹没吭声,悄悄的回房了。春曦换好睡衣,不想洗澡,钻进被窝,琢磨着石志云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春曦悄然睡去。
梦境里,佩佩用过的那面琵琶再次浮现于眼前。好似有一双玲珑的玉手正撩拨着蒙霜的琴弦。慷慨激昂,悲壮断肠,凄凉惆怅之韵袭耳!
春曦在凄迷的梦境里辗转反侧……
翌日清晨,去黄埔警署的路上,街上的报童们争先恐后的吆喝着:“看报!看报!沈佩佩冤魂现身!沈佩佩冤魂现身!”
路人们争先恐后的购买报纸。报童们忙的不亦乐乎。
春曦急忙刹住汽车,摇下车窗,朝一个报童喊道:“来一份报纸!”
报童递给春曦一张晨报,接过春曦手里的小费。春曦迫不及待的看着小报上的头版新闻。
新闻的标题是:沈佩佩冤魂半夜现身!红玫瑰旅社蹊跷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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