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2017年5月20日,日子很好记,我对这款戒指有印象,我父亲当时买过一枚同款戒指送给我母亲。这款戒指不便宜,三万多。”
法医高飞从勘查箱里取出一条长约5米的塑料布,平整抻开,将这五只足球标记好序号后沿着缝在球上的线剪开,足球里的尸块很快出现在在场人的眼帘。
1号足球:内有一只被切下的左手掌。无名指处戴过戒指的痕迹隐约可见。
2号足球:内有一只被切下的右手掌和8小块被锯断的人体骨骼。骨骼层面的浅层肌肉被烹煮过,已经明显变色。
3号足球:内有被切下的男性生殖器官和6小块人体骨骼。
4号足球:内有12小块人体骨骼。
5号足球:内有一颗被斩下的头颅。切割面较为平整,面部被强酸严重腐蚀,已经无法辨认其容貌。在头颅的底部放有一把3.1厘米*1.5厘米的桃木剑,正面刻有“一剑避千邪”五个字,剑身未见明显血迹。
小孙取来比例尺,对重要物证固定,多角度拍摄了现场图后,将足球和桃木剑分别放入几只物证提取袋中,并标记好收集物证的时间、地点、事由、提取的数量、方法、物证的提取人等必须填写的信息。填好《现场勘查记录》后,技术员的现场勘查工作基本结束。
手掌、生殖器官、骨骼和头颅虽然出现在同一地点,却不意味着这些尸块属于同一名被害人,需要经过后续的DNA比对才能做出最终的判定。
尸块曝露于空气中后,浓烈的血腥气在空气中久不消散,仿佛一只只鬼手般肆意抓挠着在场之人的每一根神经,纵然被口罩包裹着鼻腔,也敌不过风去之后存在周身的这一阵接着一阵的厚重气味。毛浅禾在警戒带外做完询问调查工作后进入现场,腥臭味猝不及防地钻进鼻腔,她屏住呼吸,眼前的一幕令她胃内翻滚,再也忍不住,拿出塑料袋大吐特吐。
高飞在尸块旁蹲下,翻看着这些人体骨骼,“有价值的线索被毁掉了多数。”
任烟生:“至少死亡方式确定了,中心现场只要出现了尸块基本就可以断定是他杀了。”
高飞晃晃指头,“凡事无绝对,尸块不是判断自杀还是他杀的有力证据。一名抑郁症患者从30楼纵身一跃,尸体被摔得像破碎的西瓜,你认为死亡方式是他杀吗?”
任烟生点头,“在理,在理。”
高飞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将这些被锯断的骨骼拼凑完毕,分开摆放。“我左手边的这堆骨头是耻骨,男人和女人的耻骨角形状不同。这块耻骨角呈‘V’形,角度约为70度,右侧缘支角的角度为145.1度,左侧缘支角的角度为147.2度,是属于男性的耻骨。右手边的那一堆是盆骨。耻骨和盆骨是人体中最坚硬的两处骨骼,既然能被锯断,说明已经至少在高压锅里烹煮过10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只靠这些尸块一时半会还很难推断精确的死亡时间。死亡原因和致伤工具目前也无法确定,现阶段只能判定死亡方式为他杀。”
任烟生:“碎尸,常见于熟人作案,凶手可能是想掩盖住最关键的物证,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发泄不满和愤怒,还有可能是为了满足内心的变态需求。案子一发,咱今晚铁定又要加班,碎尸案不同于其他的刑案,社会影响极其恶劣,老罗这回一定又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按照局里的规矩晚上会有案情分析会,你也参加,把尸体的详细情况和大家说一说。”
随后,法医助手将尸块运进法医勘查车。侦查员乘坐两辆警车返回警局。任烟生、毛浅禾和李洋乘坐一辆车,洪见宁、文佳和张哲、小涛乘坐另一辆车。
毛浅禾眉头紧蹙,将后座的车门慢慢打开,在角落里坐下。任烟生启动车辆,只以为她还没有从方才的血腥场面中走出来,便顺势安慰道:“凡事都有第一次,下次就好了。”
李洋是清楚原因的,见她没有说,便也没有问下去。
毛浅禾对任烟生说道:“任队,我没事的,谢谢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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