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美男子从袖中掏出紫檀香扇,手腕翻转间,香扇迅疾脱手,飞向村长的脑袋,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他的手中,盈盈握住。
而村长的一头长发不知何时散开,被削去了一小截,他后知后觉地捂着脑袋,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心下生了恼意,冲凌薇吼道:“你这小子是何人?跑到这里来多管闲事!小心我送你去官府!”
凌薇将紫檀香扇收进袖中,望着村长的脸,半眯着狭长的凤眼,笑道:“是么?正好,元州刺史、信城县令,统统在此,你要报哪一个官府?说来听听。”
话落,她朝身后打了个响指,“王刺史、周县令,还不过来,让我们的村长好好报上一报!”
王刺史听到凌薇提及自己,忙战战兢兢地跑了过来。周县令则是被官吏压着过来,还未站稳,小腿肚上就被重重一踢,顺势跪在了地上。
“说吧,报哪一个官?”凌薇再次逼问。
那村长不识得一州刺史这般位高权重的人,却与周县令熟识,见其被押解过来,早就惊得瞠目结舌,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你你你是何人?竟敢打县令大人!”
周县令冲那村长挤眉弄眼,奈何后者生性蠢钝,未能意会他的眼神,嘴里还在不怕死地道:“县令大人,何须怕这等毛头小子?将其绑起来,关个三五天便是!”
“你个蠢货!”
周县令急得破口大骂,正要明示凌薇的身份,却见王刺史上前将村长一脚踹翻在地,高声怒骂,“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位是江陵王殿下!”
村长手中的火把落在地上,这会才回过味来,忙跪了下来,磕着头道:“不知是殿下驾到,草民有失远迎。草民说错话了,草民该死!”说着竟还自己掌起嘴来。
他怎么也未想到,会招惹这般不得了的大人物。
村民们见此都纷纷跪地磕头,有不乏好奇者偷眼打量着凌薇。
“你确实该死。”凌薇冷道。
“草民没有杀人,都是周县令,是他唆使我污蔑何彩寻是妖怪,还要将她烧死!和草民无关啊!王爷!”那村长吓得半死,竟是不打自招。
“你大放厥词!本官何时指使你?”
“便是你周县令!”
“……”
这二人开始狗咬狗,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凌薇冷哼了一声,却并未立刻处置他们,而是先转身指挥那些官吏们将高台之上的何彩寻救下来。
何彩寻被官吏们救下之时已严重脱水,双目紧闭,嘴唇干裂蜕皮,近乎只剩一口气,连何彩蝶在她耳边高声哭喊都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凌薇随手指了六名官吏,让他们护送何彩寻和何彩蝶回家,并从村民之中挑了个老大夫随行。
待几人的身影走远后,才将视线重新落在跪在地上的周县令和村长身上。
“将他二人绑起来,暂且关押县衙牢狱。待何彩寻平安无事醒来,再行定夺。此案,交由本王与刺史亲自会审。王刺史——”凌薇抬眼看向他,“你可有异议?”
王刺史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忙不迭地点头哈腰,“下官无异议,无异议。”
“无异议便好。”
……
翌日。
凌薇同南逸寒再次前往延峪村,寻了一位老婆婆带路,去往何彩寻和何彩蝶的家中。
这位老婆婆正是昨夜被何彩蝶当先揪住痛骂的张二婆,佝偻着身子在前面带路,时而会转过头来与凌薇说上一两句,言语中多有懊悔之意。
“王爷大人!老妇没念过什么书,没有见识,听他们说彩寻是妖,会吃人心,就和大家一样把她当成了妖。老妇悔啊!我家老头子死得早,儿子也被我克死,这些年腿疾发作,都是彩寻替我上山采药,就像亲孙女一样,我怎么,怎么可以怀疑她呢?!”那老婆婆扶着自己的腿,步履蹒跚,边走边说道。
凌薇跟上张二婆的脚步,看向她佝偻的后背,却没有接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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