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夫妻一唱一和,又靠着年龄上的巨大差距,询问到了祁镜所经办的各类病例,进一步提升了祁镜的份量。
在认同感上,祁镜没法和刚作证的西弗相比,摆事实讲道理是最快也最有效地方法。就算在场陪审团对祁镜的国籍和所在的工作环境的整体实力有怀疑,也会因为他的过分出色而做出一些必要的心理平衡。
“还是请祁医生说说我当事人在国内医院查出丙肝的经过吧。”
“李秀珠小姐在两年前得了ip,也就是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祁镜说道,“因为她病情很急,还有出血倾向,医院用上了血小板。”
“所以在用完血小板后检查出了丙肝?”
“对。”
“这难道不是当地医院的责任么?”
祁镜摇摇头:“血站采血都有记录,她所用的血小板经过追查,那几位献血人都没有丙肝。所以李秀珠小姐身体里的丙肝,肯定是在输血小板之前就得了的。”
“如此肯定?”
“非常肯定。”
陆子姗点点头,将提问权交给了被告律师。
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早在开庭前,陆子姗就已经把排除李秀珠可能造成丙肝感染的情况交给了被告律师过目。不得不说,除了极小一部分人际关系证明得比较模糊外,整个论证的经过非常严谨。
三院的治疗经过也在其中,因为有血站的证明,所以当初李秀珠很爽快地接受了和解。
在别人眼里,这份材料的内容无懈可击,根本钻不到空子。可到了那些精英律师们的眼里,它却不是铁板一块。只是在粉碎祁镜的证词之前,他们更想粉碎掉祁镜本身。
米国的“专家”证人可没那么好当。
起身询问的还是刚才那位托马斯:“祁医生专攻的危重症急救和传染病学?”
“对。”
“请问祁医生几岁了?”
“28。”
“好年轻啊,我28的时候还是小律师”托马斯做了个适当的停顿,语气很微妙,“以我的医学水平,实在没法把这两个学科联想到一起。你只有28岁,专攻两个毫无关联的学科,真的能把它们都学好么?”
“看来托马斯律师似乎对临床医学有什么误解,也没听清刚才西弗所长的话,临床医学本来就是相通的。”祁镜解释道,“医学课程本就包含了许多科目,什么都要学,只是为了更熟悉当前学科专业才会有专攻一说。”
“可大多数医生都只专攻一科。”
“唉,你好健忘啊,西弗所长不就是学的两门么?”
托马斯挑了挑眉,连忙又说道:“刚才他已经说过了,免疫学和传染病学是正反两面,和你的可不一样。”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只能说,危重症急救中有近一半的病人和传染病学有关。”祁镜笑了笑,说道,“再说了,如果一个人足够优秀,跨学科多学科专精也不是什么难事。”
托马斯一击不中,叹了口气,又改口问道:“祁医生在米国有医师执业证书么?”
祁镜摇摇头:“还在考。”
“那就是没有。”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马上又问道,“依祁医生所说,你专攻的是危重症急救学和传染病学?”
“对。”
“那如何定义专攻和专精?”
对方显然在祁镜身上做足了功课,希望将浮于书面的资格审查进一步深挖:“在米国有专门针对特定学科的实习和培训,时间在25年不等。等培训结束后才有资格拿到证书,不知道华国有没有类似的培训制度支持你所说的专攻呢?”
“我当初还没有,不过明年就快有了。”
“明年就算真有了也没用吧。”
祁镜很清楚对方想要的就是这个答案,不管自己怎么辩解都会被强行要求说出这个答案。所以他很大方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但在回答完之后,马上又补充道:“但是我有其他东西证明自己的能力。”
“哦?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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