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喽——”
郎迁忙对那小贩比了个嘘的手势,没想到青鸟一听这声音还是醒了。
“先生,给我买串糖葫芦。”
郎迁摸出身上仅剩的两个铜板,有些难为情,那小贩一把接了,取了一串递给青鸟,对郎迁大方一笑:“无妨无妨,给你了。看你如此疼爱你家娘子,我怎好不成人之美。”
“多谢。”
青鸟吃糖葫芦吃得吧唧响,郎迁笑话她:“你是没有吃过糖葫芦?”
“吃过。只是觉得先生给我买的格外甜。”
郎迁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走了一段路,郎迁的心跳开始加快,他颤抖着声音问出了蓄谋已久的话。
“若小生金榜题名时姑娘还未婚配,可否……”
回应他的是青鸟睡着了从嘴角流下,滴到他手心的一滴口水。
郎迁加快的心跳又平稳下去,笑着自语道:“那就到那时再以八抬大轿迎娶姑娘过门。”
应试前一日,郎迁收拾好行李准备前往考院进行为期三天的春试。
前来接人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他还不肯走,目光注视着那面墙的墙头,在等人。
在车夫催促到第三遍时他终于听到了瓦片响,等到了翻墙的绿衣姑娘。
青鸟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一股脑地塞给他一堆东西。
“先生,我听说别的考生都有人为他们准备东西,所以我也给你准备了,果子,衣服,炭,毛笔,宣纸……”
郎迁一一收下,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等我回来。”
“我会在这里等先生的。”
郎迁坐上马车时,隔了很远还能看见有个绿色的点一直未动,直到马车拐入另一条街,那绿色的点才消失。
春试放榜那日楚棠拉着楚留衣去看榜。
榜单前人山人海,她奋力挤到人群中去,一个个找下来,那认真样比应试的楚留衣还要紧张。
看完榜之后,楚棠回到楚留衣身边,一脸失落地感叹:“我楚氏的人的确还是只适合做武将,不是那文官的料,你死了这条心吧。”
楚留衣看着她,一声冷笑:“你行你怎么不去考。”
“我?我可不稀罕做官。”
两人走出人海后遇到了宁渊,这人摇着一把镶金边的折扇,走到楚棠跟前来搭话。
“这应试就是重在参与,年年考年年名落孙山。”宁渊叹气后又突然问,“这叫郎迁的状元郎是哪个名门之后?竟能一次中举,还中了状元。”
两人都不想搭理这人,正要找借口走开,一个骑着匹黑马,一身红衣张扬的谢傅过来了。
“小谢将军,今日是不当值吗?怎么穿成这样?”
谢傅道:“到燕城赴任。”
楚棠见谢傅眉眼间有轻蔑之意,便问:“刚才我还在榜上看见你的名字,怎么又要去燕城?”
谢傅骑在马上,侧身往那金榜上看了一眼,不屑一笑:“去他娘的科考,本大爷就是考着玩玩儿。还不是朝中有几个老泼皮不要脸的狗东西给我背后使绊子,以燕城边境动荡不安为由将我打发走。”
燕城是谢傅的老家,也是昆仑国的边境,这是要将他送回老家去了。
“后会有期。”
谢傅勒马回身,往城外而去,背影潇洒不羁,仿佛真对这座城毫无眷恋。
自从白贞贞那件事之后天域城加强了戒备,王君殷闵特意请了阵法师在城中设下阵法,以防止妖魔鬼怪祸乱。
这样一来,楚棠这些渡灵师就变得无所事事,她待在满庭芳,也不愿意去那些王公贵族跟前跳舞博笑,就整日待在房中和毕方胡吃海喝,打牌划拳,毕方都养肥了许多。
咚咚咚。
敲门声是从门槛那里传来的,楚棠抬头瞟了一眼毕方:“你又使唤白玉做什么了?”
“爷预订了按摩服务。”
“真不是只鸟。”
白玉在外面轻声唤:“毕方哥哥,你在不在?”
我的死神殿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