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中的信封,金子骞久久回不过神,脑中思绪万千,但又觉得自己每一个想法都很不可思议。
黎莺看了一眼正在出神的金子骞,故作疑惑问了句,“怎么?看金公子这样子好像是第一次见这封信,难道这信不是金公子写的?”
不妨黎莺会有这一问,金子骞惊的连连咳嗽几声,脸都憋红了。
这时候倒是再没了刚才的意气风发,神色颓然,干咳完了,才扯了扯嘴角,“黎姑娘,我绝不是这等人……”
话说一半,金子骞卡住,黎姑娘是有夫之妇,他爱惜羽毛自然不会轻易与之有牵扯,但婷儿此举又是为何?
“那这字迹金公子可眼熟?”
金子骞心头一跳,低头轻啜了口热茶,不敢直视黎莺眼睛,“这字迹我说不上认识,但有些眼熟,我想可能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哦。”黎莺点点头,示意金子骞继续编。
“我想,应是有人刻意以我的名义行此欺骗之事。”金子骞一脸凌然正气,“所以,黎姑娘不介意的话,这信不如暂时放我这里,我也好比照字迹找出此人。”
话语铿锵有力,可黎莺知道,金子骞虽说的信誓旦旦,但这信一到他手上,怕是就再要不回来了。
不过黎莺也没想留着这烫手山芋,也就很爽快应下了。
没想到黎姑娘答应的这么干脆,金子骞倒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舒出口,就被黎莺的下一句话给堵住了。
“金公子可知,这信是什么时候送到我身边的?”黎莺语气有些幽冷。
心有有不好的预感,金子骞只得尴尬接问,“不知。”
“哼,正是在我拜堂成亲那日。”说完,黎莺眼角瞥了眼金子骞,还好心补了句,“还是在我即将上花轿的前夕。”
轰隆一个闪电炸响在金子骞眼前,如果在此之前,他还能为婷儿找出做此事的理由,但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婷儿送这封信的的确确包藏祸心。
在别人拜堂成亲前送上这么封暧昧不清的信,她想干什么?
被人发现了,黎姑娘名誉全无不说,这门亲事估计也是完不成了。
黎姑娘又会怎么看他?他堂堂一个状元郎觊觎有夫之妇,他的名誉也得毁于一旦。
不是他自负,实在是他被女人纠缠怕了,若是黎姑娘也信以为真,因为一封信而纠缠上他怎么办?
越想越怕,金子骞好像看到了那群追逐自己的女子身后多了个黎莺。
然而,黎莺清冷的声音很快又从身边传来,驱散了他心中的驳杂思绪。
“金公子,这背后之人一日不找出来,我就一日不能放心,但我的力量有限,此事还得劳你多多关注。毕竟这人能借你名头行这一次不义之事,焉知不会有第二次呢?”
金子骞羞愧难当,黎莺越冷静越理智,就越显得他家中那个有些无理取闹。
接受了金子骞的复杂歉意,黎莺总算将人送走。
谁料刚想合上大门,就被隔壁的一位白发老太喊住了,“宋家媳妇,等会儿。”
这巷子里住着的多是商户,偶尔也有几个没什么家底的小官,但总的来说邻里差距并不大,所以往日也还算和谐。
当然了,这个时代没有互联网,没有黎莺上一世那么发达的科技,人们的娱乐活动也就少了很多。
这种情况下,人们多少都会有点八卦,黎莺倒也是能理解,所以宋家一出事就能传遍整个巷子,都是闲的啊。
这厢叫住黎莺的是米铺掌柜的老娘,米铺掌柜姓丁,附近的人都叫她丁老娘。
丁老娘一张老脸上遍布沟壑,据说她是年轻时带着儿子逃荒到盛京的,以前给人洗衣、倒夜香,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后来儿子出息了,这才开始颐养天年。
但很显然,忙碌了大半辈子的丁老娘是闲不住的。
这不,她拉着黎莺的手就往她家方向走了些,将那些在暗中窥伺着她们动静人视线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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