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在出手之时已经算好了距离以及行动风险,他这一手偷袭动作从小练到大,从未失过手。
尖刀已经藏在袖中,到时候他只需要抬手做个假动作,就能成功在所有人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将袖中的尖刀刺向自己的目标。
一切都计算的很好,只是初出江湖的小四对自己太过自负,哪怕三哥刚刚失手,依旧不能让他明白人外有人的这个真理。
噗呲,尖利兵器刺入皮肤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死胡同里格外响耳。
小四喜形于色的表情在看到眼前人的那一刻恍然变色,茫然的看着胸前炸出一朵血花的三哥,他明明刺的是那个女的啊。
他知道自己不一定能伤到男子,于是便选择了看似与男子关系亲密的女子,这两人伤了他三哥还在一旁若无其事聊天谈心,他早就忍不了了。
但原本胜券在握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人会回答他的疑惑,也注定只有他会疑惑此事。
黎莺心中只有感慨,小狼现在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以前还有残影,现在却是半点痕迹都没有露出。
小狼看向小四的眼神则带上了杀意,刚才差一点,就叫这只臭虫得手了,要不是他及时将莺莺拎走,现在被扎成血人的就是莺莺了,一想到那个场景,小狼就恨不得将这人活撕了。
小四如何看不出小狼的杀意,事情既已败露,他也不会觉得别人还会好心留他性命。
三哥已经没了呼吸,一想到对他最好的三哥是被自己杀死的。
小四眼底是火焰般的赤红,与其被别人杀死,他还不如自己动手,少年一腔孤勇,仰头一声长吼后干净利索抹了自己脖子。
手中的菜篮子扑通一声落到地上,巷中血腥味愈加浓郁,黎莺捂住嘴后退几步,强忍着心中不适,匆匆将小狼拉走。
这一夜,终将是很多人的不眠夜。
有欢喜的也有忧愁的,而其中哭的最惨的当属杭怀。
当瘦小书生上门的时候,他还是高兴的,“宋节的胳膊呢?我不是让你把他胳膊给砍下来吗?我要挂在树上风干后再送还给他,哈哈……”
谁料话没说完就被人从后头捂住嘴捆住双手绑走了。
被人随意丢到一辆破旧的马车上后,杭怀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找人去砍宋节的手了吗?这些人为什么绑走他了?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错,杭怀早就认出来了,绑走他的正是他收买了要找宋节麻烦的那一帮人。
这帮人各个人高马大,尤其是他派去的两人,身高八尺,力壮如牛,据说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他寻死宋节再能耐还能抵得过人家身经百战?于是也没去探究这伙人的来路就将事情托付了。
杭怀支吾着想要说话,用绑住的腿蹭蹭的蹬着缩在一旁装死的瘦小书生,企图引起车中其余人的注意。
车上两个汉子面色不善,其中一个扛着把斧头,呸出了一口唾沫,凶恶的开口,“你给老子安分点,老子现在还不想杀人。”
另一个方脸黑肤,不客气的狠狠踢了杭怀一脚,方才还扭的跟条蚯蚓似的人立刻蜷缩成一团,被抹布堵住的嘴里只能听到低低的呜咽声。
“对这种人就给给他点颜色看看,要不是他,这次咱们也不能折了两个兄弟,三哥死的那么惨,我现在都恨不得将这小王八畜牲大卸八块!”
方脸越说越激动,砰的一拳头砸在车壁上。
而杭怀此时也顾不上腹中的绞痛了,一脸震惊的看向说话的人,似乎想从这人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然而,方脸脸上的悲戚半点做不得假,杭怀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算计到宋节,他还被自己雇的人掳走了,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此时,赶车的汉子冷笑了几声,“五哥,我记得咱们当时行动前可是问过的,可是杭小公子是怎么说的?”
方脸汉子狠抽一口气,“这小崽子说那个宋节除了手劲比较大没什么需要注意的,我呸,这小畜牲肯定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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