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夸赞自己的外貌,黎婷本该高兴的,但是看着眼前的妇人,黎婷又说不出口了。
这妇人打扮粗俗,身上的粗布衣衫毫无美感可言,简直比一些人家中的粗使仆妇还不如。
突然跟她套近乎,指不定就是想讨个赏钱什么的呢,黎婷哼了一声没打算理这个妇人。
谁料妇人表情骤变,音色变得狠厉,“只可惜心太丑了。”
黎婷一时被震住,睁大着眼睛直直看向妇人,好像没反应过来妇人说了什么。
妇人嘴角一扯,将早就准备好的帕子抽出,捂住了黎婷口鼻,“记住了,我叫赖香。”
瞳孔骤然收缩,黎婷眼中的惊慌失措如泄洪之堤,再也没了之前对妇人的嫌弃鄙夷,只剩无限的恐惧。
二楼此时并没有多余客人,所以赖香毫无顾忌的将不断挣扎的黎婷死死按住,直到手下人没了动作彻底安静下来,才松开。
面无表情的将黎婷眼皮翻起查看了一番后,赖香才确定黎婷是真晕了。
而后横着将人抱起,脸上又迅速换上一副慌张的表情,蹭蹭蹭往楼梯下跑,边跑还边在嘴上叫嚷,“小姐,你再撑一会儿,嬷嬷这就送你去医馆。让让,麻烦各位让让,我家小姐旧病复发需要立即去医馆。”
一听是有人发了旧疾,茶楼里的人果然很快让开一条道来,而那刚准备伸手阻拦的店小二也把手收回去了,他本想说这妇人和那位姑娘不是一路来的,但若真是病发了可耽搁不起。
还有热心的,给赖香指明了最近的医馆位置。
妇人停也没停,抱着怀中的少女着急的跑了,落在众人眼中也并不觉怪异,又是一个担心主子的仆妇罢了。
宋家。
杭家人来的快,走的更快,杭天禄一声令下,杭家的家仆们个个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宋家入口处狂奔,生怕自己走的慢了,被主子或者宋家人抓住出气。
该说不说呢。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下人,这些杭家家仆跟见风使舵的杭天禄简直一脉相承。
但看着这院中的狼藉,宋家一家子叹了口气,暂时是抽不出手去收拾别人了。
好在有杭家赔的几百两银票还可以应急。
请人收拾清理,以及更换损毁的家具说麻烦也麻烦,但不需要担心银钱花费,那么这件事又变得简单起来。
宋段氏人脉广,很快就找到了相熟的木工,又找了人牙子雇了一批仆妇收拾打理,宋家的其他人反而没事忙了。
但宋段氏显然有别的事情要说,将主屋的大门一关,示意屋内的几人在圆桌旁坐下。
黎莺左手拉着小狼右手拉着宋蝉坐到了宋母身边,这架势,是要开家庭会议呀,她还挺期待的。
宋段氏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觉得,家中现在人多了,而且宋家大不如前,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一直将蝉儿和节儿当成长不大的孩子,有些事情他们得知道。
“今日杭家多半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们。”宋段氏开口先是叹了一口气,语气中不无悔恨,“我一直都知道杭家有些手段不光彩,但我实在是没想到杭家现在竟连脸面都不要了。”
毕竟都是盛京的商贾,商场上的有一些争斗无可厚非,但报私仇落井下石,可就要遭业内人多不齿了。
毕竟谁能保证自己能永远富贵呢?假若一人落魄就万家去踩这种风气成了常态,谁知道下一个被痛打落水狗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呢?
杭家今日的举动可谓将盛京的业内潜规矩按在地上踩了。
宋段氏认为是自己引来了杭家这群疯狗,但黎莺知道内情啊。
本来她也没打算再瞒着,于是便将杭怀与小狼的真实恩怨说了,还有那日死胡同中发生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宋段氏和宋蝉一听居然有人雇凶杀人,顿时都怒了,顿时觉得杭怀更活该了。
“这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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