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段氏淡定,陈布反而不好发作了。
这下马威就凉凉的尬在了当场。
但陈布觉得还是得威胁几句,便对着宋段氏阴森的问,“你可知上一个来喻亲王府行骗的人现在如何了?”
一般妇人听到这种威胁,早就该脸色大变了,但面前妇人却不卑不亢,还认真的开始低头思索。
陈布抽抽嘴角,他倒是差点忘了,这位宋段氏可是将锦绣楼做成盛京第一绣楼的宋掌柜,锦绣楼辉煌十几年,说不定人家出入皇宫的次数加起来比他还要多呢。
想到这,顿时有些无趣,他向来不喜欢难以把控的人,尤其还是这种年纪阅历都不比他低的人,最不好对付了。
宋段氏今日可不是来结仇的,而且她又如何看不出来陈小公子对她的不待见?
便也没绕什么弯子,就把来意说了。末了,还从随身带着的包袱中掏出一本包裹了几层油纸的厚厚书籍。
见宋家还真带来了孤本,陈布也变得慎重,但也知道,宋家将这么珍贵的孤本都掏出来了,怕是有条件的。
果然,宋段氏将书打开让陈布看了一眼就重新包好收回了包袱里,“陈小公子,民妇今日上门,实是有事相求。”
“是关于我儿子的事情。”
陈布挑眉,表情变得奇怪,“宋节?”
宋段氏心中一紧,又是这副表情,就是因为陈布与杭怀这些晦暗不明的表情和话语才让宋段氏更加担心。
“你怎么不去问他自己?”陈布饶有兴致,仿佛没看到宋段氏面上的尴尬神情,“哦,也对,宋公子是个读书人,怕是说不出口吧。”
宋段氏自然是不能说她儿子现在失忆了,而且她也不愿意去问宋节。
如果可以,她并不愿意唤醒节儿这些不好的记忆。
陈布啧啧几声,脑中又浮现起那天的场景。
那应该是几个月之前,老头子还没有卧病不起,他被管的很严,每月只能在老头子不在家的时候有机会溜出去鬼混。
那日恰好老头子有事外出公干,他就邀请了一群相熟的公子哥准备去小风馆。
他十几日没出府门,当时揽着个小倌喝了不少酒后就开始跟其他人诉苦,有些家中长辈同样严苛的十分感同身受,有些家中完全放养的就挖苦说些风凉话。
他们十几个人单独叫了个三楼包厢,都是常来小风馆的老客了,这包厢也是他们往日常来的,小风馆懂规矩的一般都不会在客人玩的正酣的时候来打扰。
可就是那天,他们酒喝到一半,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拉开,而后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人就像疯子一样冲了进来。
要是在往日,他们这些公子哥看到这样狼狈且邋遢的早就叫人将其轰出去了,但当时所有人都喝的烂醉,清醒的几个小倌又胆小怕事、讷讷不敢言,所以就真让那疯子冲到了屋子最里头。
屋子最里边是一扇屏风,屏风后放了几个让客人方便的恭桶,那疯子在屋中左右四顾几下,就直接钻到屏风后。
也不知道是谁,见不得别人在自己包厢内抢恭桶,顿时就火大了,上前一把将缩在屏风后的那疯子抓了出来,伸手扒拉着那疯子的头发,嘴里还不住嚷嚷,“让爷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抢你爷爷恭桶……”
那人话说一半愣住了,而后发出震天的惊嚎,“靠,这踏马的是什么人间绝色!”
陈布恍惚记得,那时候他随意瞥了一眼,当时的宋节眼中含泪而不掉,大概是喝了酒面色有些酡红,粉红的薄唇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晃眼,再加上微微敞开的衣襟,确实就像颗诱人果实在邀人品尝。
当时所有人眼睛都直了,而被人抓住衣领的宋节好像意识到什么,眼中有一丝绝望,忙伸手将自己糟乱的头发揉的更乱了。
他当时还有些意识,心中就想了,瞧这模样看着就像是被人糟蹋的良家妇女,他惯不爱勉强人,来小风馆就是图个乐趣,这种稍不如意就要死要活的人他是不敢碰的。
而且包厢外好像有人在找人,想来这人是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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