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娘子又走出一些,墨羿方才一阵醒悟,忙道:“前辈,留步!”
就见花娘子微微一顿,又继续向着前面的果林走去,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前辈,方才我可是欲害你之人,只可惜却是一次大大的失手啊!不过嘛,瞧你挺好的,要是就这样什么也不图的白白丢了命,也怪是可惜的,所以呢,还活着的人中也就你知道我的名号了。”
墨羿似乎一下子想起了方才的许多,可是他此刻最为在意的却并非这些,因为经历了方才,此刻于他已然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于是一个快道:“花娘子,你还记得之前所说的话吗?”
花娘子一边走一边想了下,而后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一切就看你运气了。”
运气,墨羿自是不明白,于是道:“方才……也算是一种缘分,花娘子,你就不能说得再具体些吗?”
就见花娘子的面颊微微泛起一些红晕,似想起之前什么羞人的事,停一下,道:“小子,还没完没了是吧?”
同先前比较起来,此刻墨羿的脸皮却又是极厚的,不仅没有就此打住,而是向前追出了几步,道:“花娘子,你方才不是说欲害我吗?那样的事你都肯放弃了,现在就不能再给墨羿指引一条路,救墨羿一命吗?那样,墨羿定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花娘子面颊的红晕似乎又加深了,不过这些都是他心里的事,至于身后这个让她接近于垂涎的小童子,其实并不知道方才她所要做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事,否则,此刻她要么一个快解决了他,要么藏身到一个看不见的地方,而依她以往的作派自然是会选择前者。
“就算告诉你了,也未必就是好事,很多东西可不是你主观想就能做得到的,稍一失足,可就是会丢命的,而你虽有些潜质,可又有几条命够丢的?”花娘子道。
“可就是不这样,或许墨羿有一天也同样会死,所以,墨羿如此恰恰是一种积极的求生,还望花娘子成全了墨羿这番心愿。”墨羿道。
花娘子停下脚步,思虑了一下,微微一叹道:“好吧,就看在方才你我……,南面有个无归峰,像你这样的男人去了,必死无疑,就算是女人,基本也是会死,而北面则有条河,叫仙女河,一般人并不知道,过了那河你便会明白的,不过,似乎也好不到哪去,你可要想好了。”
没等墨羿回话,花娘子一闪,便出现在数丈之外的果林中,随手摘下一个柑橘,将橘皮一抛,一瓣红橘便扔进了嘴里,随后又出现在下一个数丈之外,下下一个数丈之外……不一会就消失了。
“花娘子……”墨羿遥望着那个方向好一会默念道,却不知他的小过师兄正是被这位妖媚而神秘的女人吸干精血而亡的。
此刻,墨羿的内心很乱,先前的那一番经历让他觉得如度数年,自然也收获了很多,只是又都很玄妙、久远,一时间也无法更深入一步地明白,也只有留到以后再去想了。
不过,一个决定在心里倒是定定地沉了下来——悄悄地离开此地,一直往北,寻找那条仙女河。
此刻,目视前方的一片橙黄,此地他已然生活了半年多,半年多的时间,这些橘树也由初春的争先换绿,到此时的果实累累,而他自然也是改变了很多,只是他的路还在前方,究竟该走到哪里,何时方才停下,远眺前方的一片苍茫,他真的不知道,此刻,他的一颗心很远,却也很空。
一阵不大的风自西北而来,吹乱了他的长发,也吹得那身长服飘飘扬扬。
远远望去,山冈的此人似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与高远,时间就这样又延续了一会,之后此人便踏空而去,接着踏过一个又一个山冈,仿佛朝天边而去。
墨羿一行,二十日过去了,一路有村,有城,他也会停下来歇息,每每停下,他便会向人打听一番仙女河的去处,却并无一人知晓。
又过去五日,此处人烟已然稀少,前面是一片山脉,俯阚下去,却也是泾渭分明,前部分山峦丛林清晰可见,后面的尽数藏于一片徐徐缭绕的雾气之中,难见真容,也难知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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