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蓁袖手,轻移莲步走近。
“娘娘,趁夜宵温热,现在要呈给太子殿下吗?”一直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紫竹忽然开口。
“多嘴,娘娘要做什么,岂要你一个贱婢多嘴!”麻姑疾言厉色训斥。
紫竹躬身赔罪,脸色煞白。
如此便耐不住了?还是个护旧主的,程蓁扫了一眼紫竹,唇角微微勾起,并不理会她,径自走到殿门前,门扉紧闭,两名门神侍卫依旧面不改色,但却躬身退开,并无阻拦之意。
程蓁驻足,“殿下曾说会为臣妾讨回公道,今晚臣妾处置一个宝林想必殿下不会横加干涉吧!毕竟殿下亦将执掌东宫内院之事权权交予了臣妾!”
赵云蕾一刹那脸色惨白,“云蕾是太子妾,家世虽不如太子妃,亦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若是太子妃相逼,云蕾只有一死证清白!”语毕,霍然起身,将欲撞上旁边的盘龙庭柱,那一摇摇欲坠的身姿很是巧妙的被轻曼拦腰拖住。
“宝林--宝林不要---!”轻曼惊呼。
殿门忽然从内开启。
赵云蕾停住挣扎的身子,惊喜之余抬头看向走出来的人,一瞬间万念俱灰,出现在眼前的是正在向程蓁行礼的太子近侍方如海。
“太子妃娘娘,殿下说,一切交由娘娘自行处理!娘娘可是有什么东西让小的转交给殿下?”方如海眉眼含笑,视线落在紫竹手中的食盒上,能在殿前伺候的人,个个都是人精,懂得什么时候对什么人示好,乐得去做顺水推舟的事情。
“有劳方公公!”程蓁示意紫竹将食盒递上前,方如海接过,躬身告退,转身回到殿内。
赵云蕾此刻才知什么是万念俱灰的真正感觉,想她当时为了入东宫,百般求贵妃娘娘的帮助,在某次宴会上堵上自己的清白使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法子,最终迫使太子给了个侧妃的位份,她步步为营,却真正对太子用情至深,但太子却始终冷漠如常,从不曾宠幸于她,凭什么一个病恹恹的女人却轻易获得了他的关注。
“你以为你赢了吗?殿下可真是个冷心薄幸之人,你也休想逃离他的算计!”赵云蕾缓缓站起,一改方才的柔弱凄楚,青白的脸色在廊下宫灯的晕红光线下格外可怖。
程蓁自袖口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葫芦形状的瓷瓶,递给紫竹,并示意麻姑上前。
“拖到院子里,莫污了这片白玉阶,给她喝下去!成全她!”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是太子的宝林,你不能随意处置我!”方才还要死要活势必撞死自己,这会子倒是惊慌起来,挣扎的越发厉害,但麻姑愣是没让她脱离控制。
麻姑是个彪悍的,扯人的架势干脆利落,踹开上前阻拦的轻曼,暗含了拳脚功夫的影子,程蓁倒是一时惊诧,闻人璟身边的人,果然没有等闲之辈。
倒是紫竹身子颤抖,冷汗涔涔,迟迟不肯动手,她太天真了,竟认为眼前一袭白衣若仙的女子是个柔弱可期小白花人设。
“紫竹!给她喝下去!”女子无关痛痒的语气令她打了一个机灵,拿瓷瓶的手依旧抖得厉害,却咬牙忍住,慢慢靠近被麻姑反剪双臂挣扎无果的赵宝林。
“紫竹,你个背信弃义的贱奴!你好得很!”赵云蕾狠厉的目光如箭射向紫竹,若是她此刻挣脱,必会撕了眼前这贱婢。
“定是你贪生怕死出卖·····唔···唔···咳咳···!”似乎再也承受不住,紫竹将瓷瓶里的液体猛然灌入赵云蕾的口中,随后,踉跄退后,面上毫无血色,嘴唇微微颤抖,“宝林···何···何必冤枉人!”
“咳咳··咳··太子妃本不该出现在春日宴上,你那日该是被热汤迎面泼上!我说的对吗?”赵云蕾气若游丝,麻姑放开她,任由她跌落在地。
“紫竹,你看你的旧主已经承认了!这一出戏是否也该落幕了!”
“原来娘娘早就查明了一切!”在看清事态这一点,紫竹临事虽慌不乱到比赵云蕾强多了,“娘娘给宝林喝下去的是什么?”地上的赵云蕾仿佛已经昏死过去,气息微弱。
“没什么,一般的迷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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