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世界上没有如果 (2-1)

“斋藤阿姨，阿苏卡她发生什么事了吗？”山崎羽没等坐定，就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阿苏卡她的奶奶想她了，我们就送她去她奶奶家住一段时间。”斋藤女士给山崎羽倒了一杯牛奶，坐在了山崎羽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喝点牛奶吧。”

“阿姨，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吧，请把真实的原因告诉我吧，拜托了。”山崎羽也顾不上这样的举动会冒犯到别人了。

“唉，就知道瞒不过小羽你的。”斋藤女士叹了一口气，本来不想让山崎羽担心，现在既然小羽想知道的话，那告诉他也无妨。

“小羽不在的那几天，飞鸟遇到了校园霸凌。”斋藤女士缓缓道来。

“是北条美代子干的吧？”虽然是个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山崎羽攥紧了拳头。

“是的，我也只是从渡边老师那里听了一点儿，我很担心再这样下去阿苏卡的处境，所以我决定让阿苏卡休息一段时间，上午刚把阿苏卡送到她奶奶家，希望她的心情能变得好一点。”

“这样啊，那阿苏卡她……还会来上学吗？”

斋藤女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真实的情况告诉了山崎羽，“这一段时间可能不会了吧，未来我们也不确定呢。”

“也是呢，这样对阿苏卡也好。”山崎羽眼神黯淡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那天没有独自回家，如果我没有生病，如果我能够一直陪在阿苏卡身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如果。

我竟然还说过要一直陪在阿苏卡身边，真是可笑呢……

自责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山崎羽。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今天打扰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向阿苏卡问声好。”山崎羽起身鞠了一躬，他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了。

“小羽，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想太多了。”斋藤女士察觉到了山崎羽的想法，所以她才不怎么想告诉山崎羽事实，她知道以山崎羽的性格一定会把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山崎羽摇了摇头，“再见，斋藤阿姨。”

斋藤阿姨感受到了山崎羽周围散发出的低气压，有些后悔把事实告诉小羽了。

山崎羽离开了斋藤家，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攥紧的双拳没有放松过，直到指甲在拳心留下了深红色的痕迹。

………………

距离山崎羽拜访斋藤家的那一天已经过去几周了，在这段时间里，山崎羽每天都带着对飞鸟的愧疚，他已经不再期盼上学的日子了，只是机械性地像完成任务一般上学，放学。

“我出门了……”山崎羽又回到了上学前那一个人的生活。

自从那天以后，山崎羽便一直是这种状态，明日奈很担心。

“北条同学，这道题你能帮忙解答一下吗？”渡边老师看见北条美代子一直在跟边上的东岛玲美交头接耳，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她。

至于东岛玲美是怎么换到她旁边的座位的，就和北条美代子刚转来时一样。

“美咲同学这么聪明，应该会吧。”没有听讲的北条美代子当然做不出那道题，她将交到的“新朋友”推了出来。

“我……”被推出来的美咲同学慌乱的起身，怕生的她在全班的注视下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一点思路。

然而，美咲的朋友北条却没有丝毫歉意，反而一脸看戏的表情望着美咲。

“刺啦——”椅子刮蹭地面的声音响起，山崎羽起身走向黑板。

至少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不想再让类似的霸凌事件发生了。

这样做虽然不能抹去飞鸟受到的伤害，但至少能够让山崎羽好受一点。

“啧。”北条美代子不爽地偏过头，“真是喜欢耍酷啊，同桌桑。”北条美代子又看到了山崎羽座位旁的空位，斋藤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来学校了，不爽的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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