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想便是最好,老头子与安国候也是这个意思,从今日早朝上廉亲王的态度来看,他心里也清楚眼下皇上并不能独自执政,相信他短时间内也不会让你交出大权了。”凤尘轻声道。
李汐感激一笑,目光轻轻一转,落在一旁的李盈盈身上,见她面色十分担忧,不解。
李盈盈对皇兄只有利用,若有一点点担忧,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可她如此焦虑,可一点都不像她。
心思一转,她敛眉道:“昨儿个是皇贵妃在侍寝,皇兄的身体出了这样大的事,若是因为朝中事务繁忙,倒不如是皇贵妃没有尽到后妃的职责罢。”
李盈盈微愣之后,冷笑道:“本宫不是公主,无法参与前朝的事,昨夜你也看过了,皇上的身子好着呢。”微顿,她讽道:“倒是公主,皇上昨儿个不是下令,让你在来仪居反省吗?皇上醒来若瞧见你在这里,会治你什么罪呢?”
李汐道:“定本宫什么罪,就不劳皇贵妃操心了,只有一点要提醒皇贵妃,好自为之。”
李盈盈冷冷地笑,心中却有些茫然,虽然沈清鸣曾经过,李铮的身体会出现一些反复,可真的会没事吗?
正犹豫间,老太医与沈清鸣一前一后出来,李汐先迎了上去,问沈清鸣:“沈公子,皇兄的病情如何?”
“只消好好休息就好,无大碍了。”沈清鸣道,见李汐面色惨白,关切道:“公主脸色不是很好,可是染了风寒?”
他心中一沉,昨夜那样倾盆大雨,她身子又弱,自己该早早发现的。
李汐却没有在意沈清鸣眼中的那一抹关切,只已经找太医瞧过,便进去里间看李铮。
沈清鸣眼中的关切,李汐没有看到,但李盈盈看到了,凤尘也看到了。
李铮醒来已经是半夜,起身见屋子里灯火明灭,只安佑一人在灯下看书,“怎么是你?”
“皇上醒了。”安佑搁下书,将桌上的茶水端了过去,递给李铮吃了,才继续道:“三老前来看过皇上,知道皇上病情没有大碍,黄昏时分就回去了。”
李铮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默默地捧着茶杯,许久之后,才低声问道:“其他人呢?”
安佑道:“皇贵妃比三位大人迟些走,神医才刚去歇下。”见李铮默默点头,他问道:“皇上还有什么事?”
李铮摇头,将空的茶杯递给安佑,躺下不语。今日早朝上安国候的话,给他的冲击太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记得的这十年间,发生了这样多的事。
外间传来了脚步声,以及细碎的话声,李铮问:“谁在外头?”
安佑顿了片刻,漫不经心道:“一个罪人。”
李铮起身不解地看着安佑,安佑示意他自己出去看看。
李铮披衣下床,行到门边,往外望去。
外间大殿的灯光比屋子里亮些,却也只是掌了两盏灯在案边。案上堆了不少的折子,蓝衫女子伏在其间,显然是太过疲惫累的睡着了。长长的衣摆上两只孔雀开屏而鸣,一头清秀的发丝落在上头,灯影绰绰下,有一丝冷清。
“皇上一病倒,公主就立即赶来了,在这里批了一整日的折子,寸步不肯离开。”安佑立在李铮身边,轻声的述着:“这样的事情,从前也发生过不少,皇上每次生病,这乾清宫便成了公主的家。”
李铮面无表情,半晌无话。只是将身上的双龙戏珠锦袍给褪了下了,递给安佑。
安佑明白他的意思,却没有伸手去接,“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假手于饶。”
犹豫许久,李铮终于是踏出邻一步,他的脚步格外的轻,轻的没有声响,心翼翼地将袍披到李铮身上,又退了回来,
“安佑,你和我往事吧。”
安佑脸上露了一丝笑,“臣遵旨。”
翌日早,百官列在明堂之后,皆无人话。昨儿个皇上急火攻心,当朝晕倒,虽情况已经好转,可到底是因为他们的逼迫才会病倒,还不知今儿个会怎样的龙颜大怒呢。
三老并肩行来,众人纷纷上前见礼,也想看看他们几位究竟怎样的心思。可三人皆是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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