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乌鸦羽毛 (2-1)

han国王城新郑。

在han国九公子韩非回来后，似乎迎来了一个多事之秋。

先是十万军饷遭遇鬼兵劫道，接着便是朝堂接连有大臣被人暗杀于家中。

“乌鸦羽毛！无论是鬼兵劫响还是朝臣遇刺，现场都有乌鸦羽毛，只要找到乌鸦羽毛，一切谜团都会被解开！”

韩非言辞灼灼，以一种肯定的语气向赵小武说到。

赵府一间明镜的小厅中，韩非与赵小武对饮与一张精致的案几两端；眼下刚用过朝食，还是午，用后世的时间计算，大约午八九点钟的样子。

所以二人饮的是茶。

韩非是个酒鬼，甚至搬来赵小武的楚国美酒，但赵小武没有吃过早饭就饮酒的习惯，他拳头又比韩非硬，所以韩非只能望酒兴叹，老老实实喝茶。

烹茶的是莺歌，她十分乖巧的跪坐在二人旁边，细心的分开茶砖，加炭，注水，在二人杯子空的时候为二人添杯。

韩非说到“乌鸦羽毛”时，她正为韩非添杯，手一抖便洒出几滴茶汤。

赵小武假装没看到，韩非则被窗外几声鸟鸣吸引了目光。

弄玉在二人下手抚琴，曲目是空山鸟语，小厅轩窗停落了许多鸟儿，叽叽喳喳与弄玉的琴音唱和。

焰灵姬一身火红的长裙，安安静静跪坐在赵小武身后，什么也没做，她是赵小武的贴身婢女，随时准备听候主人的差遣。

她人虽安静，眼睛却不老实；火辣辣的目光直看得韩非这样的厚脸皮也刻意躲避着她的目光。

赵府的主母惊鲵，抱着小赵言在花园中看红莲练剑，偶尔开口指点一二。

对于红莲这样的便宜徒弟，赵小武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了才让惊鲵随便传她一套基础剑法；师父没时间，师娘教导也是说得过去的。

而胜七依然在扫落叶，赵府三重院子，院子里有树，院外也有树，秋风每日都吹，树叶时刻落下。

赵小武说，人心的杂念就像落叶，需时时清扫；什么时候等胜七打扫落叶时，心如止水，心无旁骛，他的剑道便能更一层楼。

赵小武的武功剑术在胜七眼中都是当世第一。

所以胜七老老实实扫落叶，他心中甚至暗喜，以为是自己仆人做的称职，主人在点播自己武道精髓和剑道秘诀。

赵府今日的阵仗让韩非这样不受待见的客人有点受宠若惊。

初时，他在小厅中坐卧不安，思绪不宁，和赵小武说话时时小心，直到赵小武开口骂了一句，韩非方才放下心来。

赵小武这般，源于两日前，韩王安派出宫人，赐给赵小武一个中大夫的爵位，原因是赵小武在教授公主红莲剑法，红莲还以纲常之道行了拜师大礼，作为公主的师父，若是白身，着实太丢han国王室的脸。

有了中大夫的爵位后，赵府的主母惊鲵调笑说：“夫君无论得了什么样的爵位，江湖游侠的行事作风只怕是改不了。”

赵小武认为惊鲵的言外之意是说他沐猴而冠；韩王给的什么狗屁爵位他丁点都没放在心，他在意自家娘子的看法，于是再三追问惊鲵说这话的缘故。

惊鲵被追问的紧了，吐出一个“礼”字。

周室定鼎，裂土封疆；除了努力，士族公卿莫不重礼，惊鲵的意思是赵小武不知礼。

赵小武在询问了自家府中三个奴婢，焰灵姬、莺歌、弄玉之后，终于弄出了这样的阵仗。

有茶待客，有乐飨客。

“乌鸦羽毛？听说左司马刘意的家中就没有乌鸦羽毛？”赵小武老神在在，对于han国的事儿，他心里门清，他在等韩非求他，然后开出刁钻的酬劳让韩非作难。

韩非是个聪明的堪称妖孽的人，赵小武讨厌这样的聪明人；往往别人一个动作，一个眼色，一句话，这些聪明的像妖孽的人便能知道别人心中的意图，这点特让赵小武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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