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数十亿岁的小学生 (2-1)

受到亚瑟的死亡凝视，让本来就没有多少威严的盖亚显得更加弱气，像是真正的小学生那样，弱弱的举起了手掌，向着亚瑟说明道理。

“不要，不要这样说啦，其实呢，其实我吧，只是一时没有注意到而已，嘻嘻，就是，就是这样的说。”

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性，说到最后，又多了几分讨好的意思，被亚瑟眼神一瞥，顿时就缩了回去。

“没有注意。”闪烁的眼睛，似乎在沉思，似乎早已想到了答案，又抬起了眸子看想了天顶虚空，像是在看着空间内部的那座旁人所看不到的东西那般。

“你说的没有注意，顺便用光之锚将太阳系的规则固定让自身的神秘消失更慢一些吗？”直接就点出来了，亚瑟的话语一惯没有客气。

事关正事，亚瑟一惯行为就是，不要啰嗦，不要废话，不要搞事的体现，以至于让好不容易提起气势的盖亚又缩了回去。

“毕竟，这个呢，出了错，总归要补，补救的啊。”

“指的是把自身概念分割，寻找更多的可能性。”

“呜咕~这个嘛~哈哈~该怎么说呢~”

被亚瑟这样一句，盖亚已经无法可说，只好用一张精致的俏脸，眨巴着明亮眸子，摆出一副“你看我这么可爱。就不要和为计较”的表情，妄图蒙混过关。

“这可不是在黄金时代终末就能做出的事情。”结果却失败了，“我想，你是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了吧。”

亚瑟淡淡的说到，直把盖亚说得沉默，左右游离的视线正在不断的观察花草，不断注意空气，却怎么也不敢看先亚瑟。

“嗯哼，夏天快要到了，感觉花草都开得相当鲜艳呢。”用着轻快的语气，像是小孩子踏青那般，试图在转移话题。

“还有，天气也不错对吧。”亚瑟又接下了话茬，在得到了亚瑟回应之后，盖亚顿时就显得更有兴趣了。

“是啊~天气真好呢，适合外出玩耍。”都快要高兴的跳起来了，却没有注意到亚瑟眼中闪烁的不妙，已经化作实质，却依然乐意和盖亚胡扯。

“比如去河里面捉鱼，去森林游玩，看小兔奔跑，听麻雀歌唱，如果能够找到不错的猎物，那就更好了。”

“是啊，是啊，真棒呢，如果，那个呢，就是啊……”似乎感觉到了，说着说着，盖亚的脑袋瓜子顿时就耸拉了下来，摆出一副哭丧的脸。

“亚瑟，你，你是不是在生气啊。”这个迟钝的家伙，明显是装着迟钝，眼见刚才的对策没用，顿时又换了一副模样。

配合本就可爱精致的脸容，依然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不自觉心软。

“你说，我有可能高兴吗？”亚瑟却没有惯着她的意思，就这样交错着双手倚在树，用着那仿佛探照灯一样的视线巡视着盖亚。

“任谁被分了一个猪队友做任务，也不可能会高兴的吧。”饶是亚瑟脾气不错，让自己不至于两眼冒火，但也是满脸寒霜，让人难以接近。

“我，就是，就是那个……”盖亚已经认命了，只是还保留着几分期盼，“如果，我认罪态度良好，是不是，是不是就能够罚得轻一些呢。”

祈求宽大处理，配合盖亚这毫无威严的姿态，若是让曾经的神明看到怕是会惊掉下巴，放到亚瑟这边仿佛已经习惯了那样。

从双方达成通讯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就从开始亚瑟对盖亚还有几分小小的尊敬，然而在知道了更多，在对她的尊敬也就逐渐变得没有了。

在现今神明时代过去，人类阿赖耶识还没有完成统合说起话来神神叨叨的听着盖亚头痛，远不如和亚瑟对话有意思。

却没有想到，她说得越多，亚瑟对她的尊敬也就越少，对于这位有些孩子气的原初母神，由于在亚瑟这边不像曾经面对神明。

只有“哦”“啊”“勉强”“可以”“允了”这样只有几个字符的显现，言辞简洁，维持清冷威严的表现。

这整整一句话，一段话连在一起，像是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行为看着很不靠谱，在了解之后，还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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