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美月2 (2-2)

那鱼没有回答男子的话，转身便跳入了河中。那河上漂浮着一块灰色的布，仔细瞧去，竟是那老者的衣饰。男子看着在河上慢慢远去的波纹，感到不可名状。他叹了一口气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的家隐逸在村落的一角，他回到家，家中只有一个老人。他喊道：“姥姥，我回来了。”

于是兴奋地跑进去和老人拥抱。

忽然从房梁上落下一片瓦，男子快速带着老人移了位置。原来是外面吹起的风，将并不稳定的瓦片吹翻的。

“姥姥，还好你没事。你坐这边来，我去给您做饭！”

说着，男子便进入了另外一个门里。只听到外面老人说:”玉卿，慢着些。“

厨房里玉卿在烧着饭，浓浓的白烟从烟囱里传出来，那是家的味道，尘世的味道。鱼在河里，透着河水，看见这人世的生活。

没过多久，玉卿便做好了饭菜，他与姥姥在树下吃着自己烧的饭，有一种朦朦胧胧的幸福感，席卷开来。

这一夜，就这样美美的，在天色暗淡之际，沉睡过去。窗外，能够听见的，只有夜色的呜鸣的声音。

第二天天刚刚破晓，玉卿便被重重的敲门声吵醒。

“玉卿，姥姥，开门！“

玉卿拖着沉重的身子往门走去，他伸出双手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拿着锄头的男子，看样子是刚从土地那边过来。

其中一个男子开始说道：“上面刚刚通知，土地要重新分配。“

里面的人一眼看去，基本上都是男子。忽然有另外一个人与刚才说话的男子谈论着什么。玉卿站在门口。

刚才说话的男子走上前去，在玉卿的耳边小声地说道：“玉卿啊，你看你们家就你一个，你姥姥也不能劳作，你们家土地，就让我们来帮你耕种吧。”

玉卿一听，顿时感觉不妥。玉卿曾经是作为秀才去赶考进京的，奈何没有通过，于是又回到了家乡，和姥姥相依为命。玉卿再傻，这话里的意味儿也听出了一二。这完全是明着抢。

玉卿于是说道：“就不劳大哥们了，我们家我一个再累也可以的。”

那男子看玉卿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他忽然想起家中的几位婆娘以及三四个孩童，顿时像背鞭打了的野马。

“我看你一个人怎么行？还是我们来帮你吧。”

玉卿瞧着，他们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作势便要关门，想要结束这段对话。

那男子忽然将手往前伸，玉卿没能把门关上，于是作罢。

那群男子见状，于是开始争论，没想到争论着，忽然就开始动手，还不止是动手，慢慢的，竟脚也用上了。玉卿在这之中被推来推去，不知怎么的，就摔倒在地上。有人也不知为何，忽然高声大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姥姥还在这里，别吵着她，我们去河边。”

于是一行人便扶着玉卿，来到了河边。家中没什么动静，姥姥似乎还在沉睡。

他们在河边依然继续着刚才的谈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是谁，看样子有点像刚才高声呼喊的那个男子，推了玉卿一把，只听咚地一声，玉卿坠落到河中，河上溅起的巨大水花，慢慢平静。

人群中有个声音在说：“也就只知道读书，都快把脑子读傻了，连锄头都拿不了，还想占着土地不放！”

其他人见状，有些被吓到了，于是纷纷散去，好像从未发生过，只是平时一般，水被鱼溅起的水花，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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