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族长、回礼 (2-1)

老人看着肖晓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你说得没错，我知道我杀了你也没用。小兄弟，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你的身份嘛？”

“在下名为肖晓，现在还不过是无名之辈。”肖晓淡笑着说道。

“肖晓？”听到这个名字，老人陷入了沉思，他在嘴里默念了这个名字几下后，抬起头来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肖晓。久居荒岛的他的确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他自然不相信能让海东青驯服的男人会是个无名之辈。而且他早已看出肖晓身旁的海莲身手不凡而且桀骜不驯，能让这样一个充满野性的女子俯首低耳的男子定然不是个凡人。

老人看着肖晓，忽然笑了，然后真诚地说道：“也许你现在的确是个无名之辈，但我相信，你今后的成就定然会让天下为之侧目。”

海莲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你的眼光可真差。”

老人看着海莲笑着说道：“我的眼光也许真的很差，但海东青的眼光却一定是对的。”

听见这句话，海莲也沉默了，她站在一旁，打量着身边的这位总是云淡风轻、每次出现必是血雨腥风的少年。

老人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转身跑回屋中，过了片刻老人从房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由长长的绳子拴住的骨哨。

老人将骨哨递给了肖晓说道：“如今海东青已经认你为主，这骨哨留在我手里也没有用了，我便将它送给你了。你虽然能够得到那两只海东青的承认，但看你的样子，应该也不懂得如何驾驭它们，希望这个哨子能够帮到你。”

肖晓也不客气，直接接过骨哨，并对老者道了声谢。然后肖晓用劲地吹响了这个哨子，伴随着哨响，两只海东青以极快的速度飞下，降落在肖晓弯起的手臂。

老人羡慕着看着肖晓，然后陷入了回忆：“我作为这里的族长已经有十年了，这两只海东青是我在四年前发现的。那时，它们两个还是只雏鹰，是我费劲气力将他们二人养大的。我也曾想着凭借我对它们多年的养育之恩来驯化它们。但我想错了，神鸟毕竟是神鸟，三年前它们都长大了，开始飞向了天空。无论我如何地使用“熬鹰”、“过拳”、“跑绳”等方式都无法让它们驯服，眼见着它们渐渐地走向死亡，我只能忍痛放手，将它们放飞到之前我带你去过的地方，每次去见它们我都会留下些肉食。同时我还对村子里的人下了死命令，不准他们将海东青的事情说出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但既然海东青跟随了你，那还请你善待它们。”

听完老人的话，肖晓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臂膀的两只海东青，然后轻轻地摆动了一下双臂，两只海东青重新飞回到了天空中，肖晓看着海东青远去的身影，笑着回道：“这是自然。”

老人也抬头看着天空，他心中虽然疑惑海东青为什么会选择一个从未见过的汉人作为主人，但他尊重海东青的决定。

老人正望着海东青离去的身姿入神，但接下来肖晓的话又将他从失去海东青的痛苦中拉了出来。

肖晓看着手的骨哨笑道：“老丈感谢你送我的这份厚礼，但我从来都不会白拿别人的东西，我这便送你一份厚礼，你可要收好哦。也许不过几日，这份厚礼便能帮到你了。”

正午的时候，太阳开始照射在众人的头顶，肖晓带着海莲和额图浑二人从胡人的部落离开。此行对于肖晓而言收获颇丰，所以此刻他的心情很好，而他身边的海莲却是满腹狐疑，额图浑脸却挂满了遗憾。

刚才额图浑回来的时候，海莲曾经问过他找到昔日的恩人没有。额图浑有些遗憾地说道：“尽管那些老嬷嬷们都很热情地帮我打听，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那时的恩人早已不在了。”听闻此言，海莲也觉得有些遗憾，正当海莲准备安慰额图浑时，肖晓却说了一句令海莲思考到现在的话。“有时候，遗憾也是一种幸运，因为它能避免更大的遗憾。”

三人走后，被海莲所伤的高大汉子走到族长的身边问道：“爹，你真的就这么让他把海东青给带走了？”原来，这位汉子便是族长的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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