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觉得我对他的事过于感情用事,兴许看不清?”步惜欢见暮青不说话,便知她心中所想,他自嘲一笑,抚上她的脸颊,叹道,“青青,你可知……我倒是希望此事是他所为?你可知我有多希望当年之事,他是因顾忌我在宫中而不敢救母妃,只能苦装庸懦,心中却记得母妃之仇,暗中图报?可我幼时,母妃还在世的那些年,他便对母妃甚是冷淡,成日往府里添歌姬美妾,庶子庶女成堆,母妃打理中馈甚是辛苦,一年到头也不见欢颜。这等人会记得杀妻夺子之仇?这些年他还是老样子,倒是继王妃之子——我那好弟弟眼睛盯着御座,其心甚大。”
暮青想起宫宴那日傍晚在恒王府门前见到步惜尘时的情形,不由眉头紧皱,若真如步惜欢所言,恒王府里是这样子的一群人,他这些年来也真是辛苦。
“你尽管查吧,不必顾及我。”步惜欢又叹了一声,“恒王府里一摊烂家事,若是查上了,有人为难你,尽管与我说。”
暮青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些人虽然都有嫌疑,但也都说不通那勒丹大王子的尸身为何会到了相府别院的湖里,此案还是要等元修那边的消息。
这消息来得也快,次日清晨元修便来了都督府。
盛京府的吏役办事向来偷懒耍滑,但昨日午时见元修的亲兵到了,自然不敢躲懒,下午和夜里翻遍了十几年前的公文记档,总算查出了当年那间旧宅的邻里搬去了何处。
查到的结果是,两户皆搬到了盛京百里外,有一户搬到了许阳县,另一户搬到了丘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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