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冷笑一声:“马缰!”
衙差得令,出得公堂,解来马缰呈给暮青,暮青将车夫的手心一翻,缰绳往他手心了一放!
车夫一抖,听她道:“这缰绳一指粗,且常年使着,已磨得光滑,你倒是有本事勒出淤痕来,且只有这缰绳的三分粗细!”
“这……”
“这伤痕掌心外侧深,掌心内侧浅,此乃典型的勒痕!你用力时,拇指压着绳子,这才造成了拇指指腹的勒痕。这勒痕只有三分粗细,边缘可见螺旋形麻花纹,重处可见表皮磨破——伤到你的根本就是一条细麻绳!且是一根粗糙的细麻绳!”暮青说罢,对衙差道,“把尸体抬上来!”
尸体拿一张草席裹着,暮青命人抬到了公堂正中。女尸的衣裙已经重新穿好,暮青一掀草席时,那红衣浓妆的厉鬼模样还是把司马家的人吓了一跳!
司马敬惊呼一退,往祖母身后蹲躲,口中直喊:“鬼!鬼!”
老太太见过的死人多了,原本坐得住,却被长孙的惊呼给吓得直抚心口。
司马忠转头喝道:“青天白日,哪来的鬼!这般惊乍成何体统!”
老太太忙安抚长孙,司马家的人各有其态,唯独林氏捻着佛珠垂眸诵念,未看女尸一眼。
暮青将这些人的神情看在眼里,指着女尸的脖子道:“死者颈部的青紫缢沟深且窄,宽约三分,压痕呈旋转形麻花纹,缢沟周围的皮肤有表皮磨损的情况,凶器是一根粗糙的细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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