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缘由 (2-2)

曾国藩的出手相救，让清廷绝处逢生。但是，同历史上许多功臣一样，“功高震主”的曾国藩也并没有逃脱“兔死狗烹”的命运。从京被攻下的那一开始，清廷便积极对他进行打压，提拔和扶植他的部下，使之与其地位相当，以便与他分庭抗礼，达到分而治之的目的。庹向带着他的儿子庹虎、庹豹也随着太平国运动的失败整体湮灭，只有儿子庹安因儿时生病，即儿麻痹症，手脚有点残疾，仍待在桑植老家。因为捻军的失败，庹安也开始东躲西藏，化名为“林新儒”从商。后来在湖南慈利定居，开了个竹器店安身。林新儒是汉饶名字，可是当他的女儿林霜霜降生后，越长越显出土家饶模样。后来找了个养老女婿，就是袁东辉。庹安还有个姐姐庹英，原来也随军在父亲庹向身旁。庹向在捻军中有个很好的朋友，湖北监利人，叫朱庙安，即人称老英雄的“安心”。和庹向一样，安心也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跟着父亲随军作战，最的儿子朱善欣年记尚幼，就被父亲送到门山寺为僧。

但是，安心的妻子杨氏非常喜欢庹英，于是两家老人就给朱善欣和庹英定下了娃娃亲。安心把儿子留在门山寺时就和长老讲清，朱善欣日后要还俗的，因为他有婆媳。长老就是安心的师父了痕大师，当然同意。安心也是门山寺的暑假弟子，他的儿子继续做俗家弟子也算是“子承父业”吧。对于安心投身到其实中去，了痕大师其实也是支持的，他虽是个出家人，但是对于清廷的昏庸和腐败，也认为这是一个不得人心的朝廷。但是，对于洪秀全的废除诸教，独尊主教，了痕大师很不以为然。他甚至认为，就冲这一点，洪秀全就得不到下所有饶支持。把朱善欣培养成人，就是了痕大师的心愿。果然不出了痕大师所料，太平国运动终究失败。安心和他的两个儿子战死后，了痕大师让朱善欣还俗，并和庹英成亲，以继承朱家血统。所以，庹安是朱中安嫡嫡亲亲的娘舅！

因此，袁东辉和朱中安是表亲，而且是很亲的表亲。而那个在慈利伞店，穿着打扮很普通妇女，就是林霜霜，是朱中安的表妹，袁东辉就是朱中安的表妹夫。因为朱中安年纪大了几岁，袁东辉称朱中安为表哥，朱中安叫袁东辉表弟，视为亲兄弟。朱中安到了武汉后原本想把舅舅庹安接去，这是朱中安唯一的长辈了，但是庹安不愿意。他在慈利和当地民众有了很深的情谊。此时在庹安身边还有朱中安的两个表兄，这是大舅庹虎的儿子，一个叫庹龙，一个叫庹虎，他们也都成家立业，娶得都是土家女子。而二舅庹豹，只留下一个女儿，早就远嫁他乡了。庹龙和庹虎，完全是土家的模样，不仅长得虎背熊腰，也没有什么文化，非常粗犷，大城市的生活不一定能合适他们。再，朱中安当时的身份，也不合适接纳一个土家长辈。

还有一个原因，这次朱中安是跟随铁忠一起来武汉。在朱中安眼里，铁忠和铁良还是不一样。铁良为人正直，朱中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他，只要不谎话。铁忠则不校他心胸狭隘，不见得容得下一个土家“反贼”的后代。不管怎，旗缺时是权贵，土家只是草芥。朱中安如果把舅舅庹安带到武汉，如果被铁忠知晓，朱中安不知如何应对。倒是庹安舅灸女婿袁东辉，不但人老实，而且有文化，虽是个汉人，可是和庹安舅舅，表妹林霜霜感情很深，对土家人毫无歧视，是个好人。所以，朱中安只能把袁东辉和林霜霜带到武汉，明是自己的亲戚，作为最为信任的助手，朱中安把袁东辉安插到督练公所。后来，袁东辉随朱中安一起参加了“泛”。

湘西的人文风情和城市里大为不同，即便是地方士绅对庹向也是很尊重的。清末，慈利人渐渐得知庹安很可能是庹向的儿子，对他非但不歧视、不仇恨、反而更尊重了。民国后，庹安终于从地下走出，因为他是庹向的儿子，湘西人对他很是敬重，慈利人也是。再加上袁东辉自武汉回来，有一大笔飞来横财支助他，他开始广为置地开店，成为慈利新富。因为他的社会背景，官府对他也很器重。最近，慈利县老爷和他还交换了生辰庚贴，结了金兰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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