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永恒的生命 (2-2)

这便是江海平设计的终极筒弩，铁锥箭之内再加钢芯长刺，锥尖破甲后弹出钢芯，直接贯穿血肉，置妖于死地。

“没有碍事的了。”江海平看都不看黄金刀妖一眼，直视着树人少女说，“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你想谈什么？”树人少女的声音和人类少女无异，如果不是她最开始那个样子，很难让人把她想象成树人。

“比如，说说你自己。你既不像妖，也不像魔，那你是什么？”

树人少女满含愠怒地看着江海平，似乎觉得这个问题颇为无理。半晌，树人少女终于屈服于自己是阶下囚的事实，却仍旧不肯低头，高傲地回答道：“你相信永恒的生命吗？”

永恒的生命？

此话一出，瞬间令所有人为之震惊。

莫说永生，即使仅仅是长生，都不知令古今多少人为之痴迷，为之癫狂，为之肝脑涂地乃至沦丧山河。

凡夫俗子也好，帝王将相也罢，在死亡的幕墙面前都是无助的。人类生来彷徨而迷茫，只因生命的有限。

如果真的有永恒的生命，那想必只能是传说中的神！

“你，就是永恒的生命？”江海平试探的问道。

少女一脸桀骜的说道：“不错，我们灵族就是神选之子，生来享受永恒的生命，不死不灭！”

“荒唐！”江海平讥讽道，“若你不死不灭，又如何沦为我等的阶下囚？”

少女的眼神愈发轻蔑，完全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她仍是用不可一世的语气回应道：“我们继承了神话时代最后的一缕神力，得到了神的认可。神授灵族以王位，居诸群万族之首！人类何德何能，久以大地之主自封？”

“你口口声声自诩非凡，可为何自神话时代之后销声匿迹的是灵族，而主宰大地的是我们人类？”

“假象罢了。人类异军突起，于荒古混战中重创灵、魔与异兽，可那都是暂时的。荒古之末，神话之始，神之力降临凡世，人类却没有得到神力丝毫的恩赐。如今数千年已过，世间各族都修炼出以神之力为基础的法术，得证天道。可你们人类呢？你们连自己的道都没有，谈何主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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