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人之道 (2-2)

可是说的越是清楚，江海平的疑问反倒越多：“海蛟不是神道的继道者吗？还有，荒古时代与神话时代，都是何时？”

“海蛟是洪荒异兽与龙神的后裔，我对其知之甚少。至于荒古与神话，就由你日后去探究吧。”灵女的声音突然衰老了很多，就像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废话说的太多了，我这副身躯快要衰竭了。”

神火飞鸦给她造成的伤害绝对是无可挽回的致命伤，而且她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愈合的趋势。

江海平对灵女的话产生了质疑：“就算你说灵族拥有永恒的，可你这满身的烧伤，似乎到现在也没有丝毫治愈的趋势。”

“呵，”灵女再度蔑视江海平道，“你以为灵族的永生是一副身体的永生吗？”

“不是吗？”

“身体只是载体，永生的是灵魂。灵族的永生，依靠的是轮回转生。我们可以用自身的灵力凝结出转生种子，保存在关外的妖魔灵三族盟约之地。一旦旧的身体死亡，灵魂就会依附在转生种子上，再度生长出新的身体。所以你们自始至终都抓不住我，我之所以迟迟不想依靠转生逃离，只是舍不得这具身体内积攒的万年功力罢了……”

灵女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还是无法抵抗全身严重的烧伤，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而在她身体死亡的瞬间，众人分明看到她的身体分解成漫天飞舞的枯叶，翩跹若群蝶升天。在这些枯叶之中，有一片格外显眼的绿叶，虽然拥有绿叶的眼色和样貌，却有形无质不受任何物质的阻碍，径直升向天空。

江海平有点儿相信了，那绿叶或许就是灵女的灵魂吧。

不知为何，江海平大获全胜得以凯旋，却感到一丝怅惘，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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