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张桂芳往事2 (3-1)

“大爷您别激动，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您也别太伤心了！”

刘涛安慰了几句，赵大爷心情平复了一下继续回忆道。

“那天晚上雨整整下了一夜，我们就在她家的柴房里住了一夜。可是，当我早上起来一开门，那孩子就站在门口，浑身湿透了，怨毒的瞪着我。桂芬看见孩子，她知道我俩的事孩子都看见，她一下扑过去抱住了孩子就哭。”

说着，赵大爷伸出手来，“这个就是那孩子咬的！”刘涛看见手背上有一个牙齿咬过的疤痕，二十多年，疤痕印记清晰，可见当时一定伤的不清。

“后来呢？”

“后来那孩子因为淋了一夜的雨，当天晚上就高烧不退。我和桂芬又连夜给他送到县医院，治疗了半个多月才算好！”

赵大爷停顿一下，吸了口烟继续说道“结果，那孩子在回家后，就开始不爱说话，也不理桂芬。我记得那时桂芬以为孩子脑袋烧坏了，还领他到处看病，最后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村里的孩子就开始欺负他，久而久之那孩子性格越来越孤僻。小的时候还好，大了以后就更严重了，尤其是十年前老柳去世后，只要一下雨那孩子就犯病，对她妈妈拳打脚踢。谁拦着打谁，为这事儿进过几次拘留所。后来，桂芬一到下雨夜，就躲着他她那儿子。”

“那去年柳婶去世前，他儿子打过她吗？”

“去年桂芬去世的前一天我记得也是一个下雨天。那天我进城，回来的晚了一些，没赶上末班车，就在城里住的。等我回来邻居告诉我桂芬晚上来找过我，我知道那个大毛一到雨夜就犯病，急忙往桂芬家去，结果等我到哪里，桂芬已经去世。”

“您知道死因吗？”

赵大爷摇了摇头，“大毛说她妈晚上心疼，连夜拉去县医院，到哪里人就没了。”

“柳婶以前有过心疼的毛病吗？”刘涛问了一下。

“她哪有什么心疼的毛病啊？”

“那您当时就没怀疑吗？”刘涛提出质疑。

“我一个外人，本来就不受欢迎，我想去看桂芬最后一面，那个柳大毛都没让我见，我质疑有什么用？”赵大爷拍着桌子喊道。

“好好好，您别激动，大概情况我都了解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刘涛起身告辞。

“我说同志啊，这个事你给费费心吧！怎么说，他也是桂芬的孩子。自从桂芬走了，就更没人照顾他了，什么活也不会干，每天不是坐在村口看着过往的路人傻笑，就是坐在河边发呆。”

“您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说完，刘涛转身就走了。

张桂芬死的果然蹊跷，从来没有心脏病的人，怎么会突然心疼就死了呢？

刘涛走出赵大爷家，就直奔柳大毛的家。

当他来到柳大毛家的时候，看见一间破败的房子，院子里到处是荒草。院子门没关，刘涛喊了声“有人吗？”

等了一会儿，没人应。刘涛慢慢的走了进去，一进屋子铺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臭哄哄的味道。

屋子里拉着窗帘有些暗，灶台上放着一些用过的碗，全都没刷。锅里不知道煮的什么，黑乎乎的。

刘涛走进屋子里转了一圈没人，看来这个柳大毛并不在家。

就在刘涛在屋子里四处看的时候，他看见门口有一个人在看着他。

“谁？”

刘涛下意识问了一句，那人转身就跑，刘涛抬腿便追。

刘涛在后面追，他发现这个人从服装来看，并不是柳大毛。虽然，他并没有见过柳大毛。可从他刚才进屋，看见屋里的环境他也能猜出，柳大毛是一个非常邋遢的人。

而前面飞快的逃跑这个人，头戴鸭舌帽，脸上带着口罩身穿黑色运动服，运动鞋。干净利落，绝对不是柳大毛。

可这个人为什么要暗中监视自己呢？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跑出了村子。

来到一片荒芜人烟之地，这时那那人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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