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归墟 (2-1)

萧羽道：“嗯！”

高离继续道：“所以，对狱王而言，丈头本来就被镇压地狱，生死他根本不关心，丈头的价值于他而言只是其能力，我们斩掉丈头，不至于令他达到逼至生死之地！”

萧羽道：“那你为何眉头紧锁？”

高离道：“唉，因为听风！”

萧羽疑道：“为什么？”

高离道：“丈头在追寻狱王宝物途中，发现了听风的位置，方才我仔细观察过他的脸色，那分明是一种意外收获。”

萧羽闻声咦了一声，道：“那依你看来？”

高离凝重道：“听风是自永夜逃出来的，可能整个永夜都在通缉他，然因为其特殊能力，无法察觉，故而被丈头发现，又被狱王得知，我想，狱王与我们为敌，一定是因为听风。”

最后，他发出一声无奈：“因为，我们根本不知，大人与听风的关系，就如我们一样，都是交上自己的印记，所以，包庇永夜罪犯，还不够严重吗？”

闻声，萧羽脸色刷一下变了，道：“与狱王为敌，等于与整个永夜为敌，这不是闲命长找死么？”

高离闻声，只露出一个苦笑，他盯着路易离去之地，幽幽道：“但我们，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有时候是好的，有时候却是坏的。

因为他们印记皆在路易那里，路易只要保小风，高离等人只能跟着路易，不然，路易身死道消，他们的印记也会跟着消弭，那自己等人亦会死亡。

故而，他才会言别无选择。

但有些时候，选择多了，又会令人犹豫苦恼，别无选择，只有一条路，却是令人少了许多烦恼。

......

路易与小风独处，他注意到，小风因为此事变得心事重重，脸上气愤。

他兀自愤慨，道：“该死的青妖，该死的丈头！”

路易淡淡道：“他们都已经死了。”

转而他奇道：“小风，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风摇摇头，愁眉苦脸，道：“真没有！”

路易道：“你在永夜杀了人？”

小风摇头：“没有。”

路易道：“还是你得罪了某个大人物？”

小风道：“没有！”

路易道：“那我真是好奇，你啥事没范，丈头为什么说我包庇你呢？”

小风白他一眼，道：“他胡说，你也信，信丈头的人都是傻子，他什么都不懂。”

路易淡淡一笑，坐在他旁边，也不纠结这个问题。

小风突然道：“老大，希儿姐姐怎么样了？”

路易摇摇头，道：“还在沉眠，我唤不醒她。”

小风不解道：“为什么？希儿姐姐分明喜欢你哩！”

路易指着自己模样，道：“欲唤醒他，要我真面目才行，可是我现在这幅模样，显露真面目，能把她吓死。”

小风嘿嘿一笑，道：“这个简单。”

路易闻声面向他，问：“你有办法？”

小风道：“你现在进化错误，变成怪物，但本质还是你自己，只要你本质不变，用照天境可照出你本来的样子！”

小风见路易不信，取出照天境，道：“照天照地，万物无所遁形，遁形隐指借物藏身，所以不管是虚幻，变幻，在其境中都会显露本体。”

他面向路易，道：“老大，你现在属于变幻，由人变成怪物，所以在照天境下，你本体还是人。”

于是，他照向了路易，照天境发出了轻柔的光芒。

它不似在狱王阵中那股凶光，反而投射出一股柔和，如春风般的光。

路易看向了镜中，慢慢褪下蒙面的物体，注视着自己这张怪物的嘴脸。

那么狰狞，如此可怖！

有那么瞬间，自照天境光芒之下，路易突然看见了原来的自己。

年轻，帅气，充满阳光！

于是，他身上的鳞片消失了，所有的属于怪物的本体渐渐消弭，显露出了路易原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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