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诡异的眼光 (2-1)

信寄出后，五伦就想着素妹妹早日回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收到信，衢城和笕叶城来回要超过十天，他算了一下，要收到素妹妹的回信，自己可能得等十来天，十天有点长，他要熬十天。第三天他在房间坐在窗前，想着素妹妹，这时仆人进房间，送来一个袋子，五伦打开后，见是素妹妹寄来的书简，欢喜得跳起来，赶紧摊开看，见到素妹妹娟秀的字迹。

“五伦哥哥：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信，我真的很开心。你信中说伯母大人请卜师找好日子，我是既欢喜又羞涩，凡弟弟偷偷笑我，我把信给母亲大人看，母亲大人也笑我，五伦哥哥，这都是你害的。五伦哥哥，你离开笕叶城后，我一直想着你，想你能早日来笕叶城，我们再一同在街上走，一同在草原骑马，一同看星星。在草原最静的时候，我们坐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说着神人的故事，有多么舒服惬意。五伦哥哥，你的骑术也很好，你骑在马上英气勃发，真是很好看，凡弟弟也说你最配黄果儿。五伦哥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很想到衢城，去看看衢城的样子，看看衢城的木房子，看看你住的阁楼。五伦哥哥，我很早就听父亲大人说到你，想着你的样子，那天初见你的面，你和我想像中的模样差不多，我心里非常高兴，很高兴能见到你，一尝夙愿。哎呀，凡弟弟来了，五伦哥哥，我要把书简装进袋里，不然凡弟弟又要索去看，嘻嘻。五伦哥哥，信先写到这儿，谢谢伯父伯母为我们的事操心。

郗素书”

五伦看完了信，还闻了闻，这是素妹妹写过的书简，当有素妹妹留下的手香。五伦看完信，就想着回信，他取出书简，磨好墨，蘸笔写道：

“素妹妹：

我寄完信后，算着要等十天才能收到你的回信，没想到只三天就收到，这驿站传递信件快得不可思议，很高兴这么快就收到你的信，我一收到你的信，就立即给你回信。素妹妹，卜师已经找到好日子，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考虑到筹备聘礼需要时间，所以把日子定在十二月初六，还要再等三个月，素妹妹，你知道我的心情有多迫切吗？素妹妹，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么美，我受你影响，也注意起街上手工作坊，看到店铺里有位篾匠篮子编得很精致，我想你会喜欢，我去问驿站的人，看能不能寄篮子，如果能寄，我就买了寄给你。凡弟弟的黄果儿非常好，我从笕叶城骑回衢城，它一点都没现出疲态，我对它说我也会像凡弟弟待它那么好，它好像能听懂，高兴地嘶叫，呵呵。诶，对了，素妹妹，小黑鸟回来了吗？你说它会飞到衢城来，我回到衢城后，到野外找，望着天空，在天空寻找，都没找到它，我想它可能来过衢城，又飞回笕叶城。素妹妹，好了，先写到这，话总写不完，祝你和凡弟弟快乐，问候伯父伯母安康。

五伦启”

五伦写完，放入袋子拿去寄。外面下着雨，雨线绵绵密密，五伦叫仆人拿蓑衣斗笠，他戴好出门，朝驿站走去。樟树巷上高下低，雨水从高哗哗往巷下流，脚一踏进巷子，水就淹没脚面，水流冲激靴子，滚滚不止，这哪挡五伦的脚步，他的爱河比这雨水更加湍急。他趟水上去，到了驿站前，大门开着，五伦迈过门槛，迎面厢房的一排门板紧闭，房檐滴水成线，像悬挂着一幅帘子，帘子没有隐没厢房，反而增添透明，让人看得更加清晰。雨水从檐上流下，檐下的廊道却没湿，水都渗进土里，被土地吸收。走到寄信的厢房，房门半掩，五伦推门进去，看到坐在案前的枯槁男子，五伦把袋子放在案旁，还问可不可以寄篮子？“不行。”老鹳鸟用沉闷滞涩的声音拒绝。五伦知道多说无用，便转身离开，沿着廊道走出驿站，走回家去等素妹妹来信。

郗素在笕叶城家中接到五伦的来信，她急匆匆拆开袋子，拿出竹简看。看完了，满心欢喜，弟弟在旁边笑，她脸上浮现红晕。郗素看完了信，提笔给五伦复信。

“五伦哥哥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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