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迫近的危机 (2-1)

传递兵背着加急文书，骑上马，往衢城方向奔，到了下一镇，由于军情紧急，要换马换人，继续传递，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地往衢城赶，过了四天才抵达衢城。马到官署门前停下，传递兵下马，将加急文书递交门卫，门卫不敢怠慢，立即进去交给副将，副将火速呈上大堂。第世英看到加急文书后，知道燕子山失守，全军将士阵亡，他既震惊又愤怒，攥紧拳头狠狠砸在桌面。

堂上文武官员都惊问出了什么事，第世英强行镇定下来，说：“大兜岭镇守备李栋命人传递紧急军情，说瑟江城军队突破边界，袭击燕子山，我燕子山守军被歼，瑟江军还要进攻衢城。”

堂上官员们都感到震惊，平司文可说：“这是为什么？瑟江军为什么要犯我边境、攻我守军？”

工司鲁茂青说：“是呀，瑟江军为什么无缘无故侵犯我们？”

左执黄毛平说：“主公前些天收留了一批瑟江城逃民，瑟江军进犯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文可说：“不至于呀，就几十个逃亡的百姓，何至于大动干戈，他们如果想要回百姓，只需向主公说声，主公就会送回，何至于要兴兵犯境？”

鲁茂青也说：“是呀！收留几十个逃亡的百姓不至于要兴兵犯境。”

黄毛平说：“那是什么缘故？”

堂上议论纷纷，大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盐务使庄建成说：“各位同僚不要再讨论原因，敌军正向衢城攻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思考怎么对付敌人，击退敌军。”

前将军耿烈站起来，走到案前，对第世英一揖，激昂地说：“主公，末将愿意带领部队前往燕子山，消灭来犯敌兵，为燕子山阵亡将士报仇。”

郅升的父亲郅恺也走出，站在耿烈身边，向第世英揖说：“耿将军英勇，主公，我愿和耿将军一同前往杀敌。”

庄建成说：“郅将军、耿将军，两位将军英勇让人敬佩，不过，瑟江军是要进攻衢城，他们有备而来，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军力情况，不可妄动。主公，现在应该立即派出探马，去前方侦查敌军情况，了解敌军兵力，回来报告后，主公再采取相应对策。”

第世英说：“对，是该了解敌军情况，就按盐务使说的做，副将，你速派探马前往大兜岭镇侦查，并传我将令，让各镇摸清敌人兵力，将敌情火速传报上来。”

“是，主公。”副将奉令，下堂去派探马到前方侦查。

第世英散会回到府中，他来到祖祠，在祖先牌位前跪了很长时间，心里十分痛苦，眼泪直流。第五伦在外面获知情况，赶回家中，在祖祠找到父亲大人，见父亲大人跪着，他也静静地跪在他后侧。

第世英跪久了，他回过头来看着五伦，说：“儿子，你知道军情了。”

第五伦说：“是，父亲大人，儿子听说了。”

第世英难过地说：“儿子，在笕叶城时，你郗伯父曾对我提起一个民谣，说是不好的预言，我当时不信，没想到现在真的成为谶语。”

第五伦安慰说：“父亲大人不必担忧，衢城军民一心，定会击退来犯敌兵。”

“嗯，”第世英看着儿子，说：“但愿如此，列祖列宗保佑，保佑衢城度过此厄。”

第二天，第世英要上练兵场阅兵，他穿上帅服，心里惴惴不安，不记得多久没穿上帅服，今天穿上它，不知是福是祸。第世英走出府，第五伦在外面等着父亲，第世英上马，第五伦和卫队也跟着他上马，他们骑马出发，前往练兵场。

衢城所有能动用的兵力加起来也就四千多，这时他们全都集结在练兵场，练兵场很宽敞，这几千士兵列队只占了一半多场地。衢城所有统兵将领全到齐，庄建成、郅恺、耿烈等等，还有郅升、屈狐子也来，他们全都戎装在身，骑在马上等候主公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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