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谢渊看着脸色比昨日红润不少的慕朝云,没问那妖虎骨去了哪里,只是问道:
“慕姑娘常常盘膝打坐,是在运功疗伤?不知伤到何处?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尽管吩咐。”
慕朝云轻轻摇头,没有细说:
“食能果腹,居能蔽雨,别无所求。当然,若还有那骨头那般的灵药宝材增补气血,自是最佳。”
谢渊无奈道:
“总镖头都只有一根,镖局怕是没再多的。我去药房问问还有没有其他补血方子。”
慕朝云摇头道:
“常的倒是不必了,我自备有伤药,只是需要时间。”
“这样。”
谢渊点点头,没再多问。
金刚门没了的第二天,镖局的门槛便被踏破。套近乎的、拜码头的、庆贺的、拉关系的,将偌大镖局几乎挤成了菜市场,镖队都出不去门。
除开冲着镖局,这里面也不乏冲着谢渊本人,为数不少。
谢渊昨日擂台的事迹早已传开来,这一天多云照县的大街小巷尽是念叨着他的名字,上到老人下到稚童,真正的家喻户晓。
这般声名远播,最明显的效果便是,除开想要结交于他的,今日上门来的媒婆又变多了。
不过谢渊提前已跟镖局的人讲好,闭门谢客,专注练功,谁也不见。
社交太麻烦,不如练武功。
再一个,这云照县,也许谢渊也待不了太久了,没必要虚耗时光。
镖局的运营与发展自有沈龙腾与其他几名镖头去应酬,谢渊不去管。
至于于春生,到今天却是十分安静。
除开听说昨天他前所未有的大发雷霆,将县衙都砸坏了之外,再无动作,十分老实,连最擅长的拿刑律来恶心镖局也没有做。
金刚门才是他的根本盘,他的最大底气;没了金刚门的财力与人脉支撑,于春生不过是官场上的浮萍,掀不起风浪。
盯着他的人许多,只等找到机会,就要将其拉下马来。
谢渊怀中还揣着那两页账簿,就等云州府的提刑按察副使发作,便彻底扒了于春生的护身皮。
而于春生脱下官服之日,就是他的丧命之期。
这一天不会远了。
谢渊就在小院里闭门练功,到午饭的点就去打足够几个人吃的饭,回来和慕朝云共餐。
武者食量本足,就算谢渊多些,那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下午的空余功夫,谢渊又在院中修行。
八卦撼山拳、斩月斧,这些打法也需要苦功。
谢渊正呼喝着练习,忽然听到慕朝云的声音传来:
“你刚刚那一斧,若是收一分力,蓄一分势,当会更好。”
谢渊闻声顿住,回想一下,嘶了一声。
他当即重使这一招,果然感觉斧在手中掌握更足,后续变化更多,敌人难逃。
谢渊不由惊喜道:
“慕姑娘还会斧法?”
“那倒不是。不过武道之理,大同小异,一法通,万法通。”
慕朝云站在门边,声音平淡。
谢渊顿时肃然起敬。眼前这一位,可是位宗师,还是位如此年轻的宗师。
天地双桥境界,被称为宗师,并不是瞎叫。
能到这一境界的武者,万中无一,极为稀少;而这一境又已初步外感天地,领悟自然之道,对武道的理解绝非外练或者气血蜕变境可比,宗师之称实至名归。
慕朝云虽没说过自己年纪,但谢渊和她呆了两天,明显感觉到她不会是驻颜有术的那类,甚至很可能不过三十。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境界,天才二字不足以形容。
谢渊知她厉害,但她性子冷淡,却没想过她还会主动指教,这一下都有些兴奋起来。
沈龙腾指点几句经验都对他颇多助益,慕朝云一对一讲解,还不起飞咯?
谢渊连忙厚着脸皮连珠炮般的发问,从拳法到兵器,从内功到练法,一直问到日头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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