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时代的开端 (2-2)

【公共运输载具将在5分钟后抵达住所楼下。】

黑暗之中，夫妻两很快做出了决定：与其在家里等死，眼下找一份工作为战争贡献显然更有未来。

外面的街道上亮起了光芒，拉脱维利亚的巡逻车队由一个士兵领导，剩下的都是无人驾驶的汽车和无人机作为辅助。

躲在家中的人们陆续走出了自己的房屋和公寓，统一登上了运输车，通过庞大的生产网络与那些夜之城劳工操控的机器人进行配合。

恐惧和茫然很多时候可以被简单的命令打破——

当然，这也和里尔的形象有关系：

他确实帮助欧洲从混乱中恢复，确实打赢了奥创，确实救下了城市中的人们.

仔细想想，从里尔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人们视野中，他就从来没有过被证实的恐怖行径，相反，倒是他的敌人一个比一个可恶。

如果里尔真是罗克森集团和修法总统口中那样的“毁灭博士”，他甚至都没必要帮助欧盟这个冷漠的邻居！

如果敏感的人会立即发现这条信息实际上是越过了各国的执政团体直接，向各个国家中植入有脑机接口的人们直接传达的。

政客很快发现自己国家的公民在其他国家元首的指示下有组织地运动了起来！

不止如此，不少政客也装有脑机设备，同样接受到了里尔向他们传递的指令——

在里尔向欧盟渗透之前，他们就是那些发号施令的人，如果他们不配合，谁知道会不会闹出更多的乱子？

即使信息技术和赛博接口技术可以让社会协调效率成倍提升，但无论从社会过度的角度还是设备生产的角度，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完成。

一场顺滑的过渡显然有利于社会发展和动员。

很多政客也接受了现实：他们没有能力处理眼前的情况，默默按照指示开始颁布法律、修改正府结构.

在黑暗中当然还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一些公民就像寄生虫，懒惰又勤劳；一些政客就像老顽固，聪明又愚蠢。

前者的懒惰或出于恐惧或出于愚蠢，从而拒绝配合里尔的调配；但却又勤劳得愿意扯开嗓子大喊和抗议。

后者聪明地意识到后者的存在，聪明地意识到他们依然可以抨击里尔越过法律程序，聪明地意识到他们可以和前者一起捣乱，来逼迫里尔这个“独裁者”让出一些权力。

但他们愚蠢的地方就在于，他们错误地将里尔看成了一个善良的人，一个明明可以直接用暴力手段和控制手段来奴役欧洲，却还假惺惺在意法律之类东西的圣母.

他们以为自己可以用这种方式保住自己的一些权力，在新的世界继续做人上人。

不过手铐和子弹可以纠正他们的想法——

并且完全合法，同时没有违反“民意”。

很难把这些行动的意义进行量化，但从宏观来看，一切的过渡都是那么顺滑——

就好像里尔同时在欧盟数十个国家赢得了压倒性的选票成为领袖，并且同时赢下了所有立法机构的选票成为了唯一的立法者。

但是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无论从理性上还是感性上，他们都欣然接受。

一个庞大的体系正在濒死的欧洲大陆上获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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