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厅中,张国纪与朱恭枵并坐上首,一个文官坐在右首,张国纪问道,王老驸马可曾行经徐州地面?那文官回道,前几日已过了邳州,似去凤阳祭陵。邳州在徐州东南百余里,黄河下游处,大运河出了邳州向北,便不再借用黄河河道,也就是不往徐州来了。张国纪这才意识到运河早已不经徐州了,驸马王昺若是由运河南下,只会在邳州起旱。他叹了一声,运河不再行经徐州,这个变化不过二十余年,张国纪还停留在年轻时的印象中,而五十岁的朱恭枵更是老宅男,出一次祥符城都要请旨。徐州在明代不是府,而是州,州比府小,州又分为直隶州与散州,徐州是直隶州,即省辖州,整个南直隶只有徐州与滁州是直隶州,其余的州皆是散州,即府辖州,徐州东边的邳州是淮安府的散州,徐州南边的宿州则是凤阳府的散州。直隶州的知州为从五品,散州知州为正六品,差着半级。
晚间,灯下,张国纪取出刘洪起的奏疏,改了改格式,又重新誊抄了一遍,便有些劳累,他在院中散了一会步,待重新坐回案前时,张国纪捧起刘洪起的奏疏又看了一遍,越看越诧异,可谓内容充实,表达的简练。他心道,此人年未满三十,便是走科举之路,也还不晚。他哪里知道,庄士那篇给魏忠贤翻案的文字曾震怒天廷,据玉帝说,那文几百年后将混淆天下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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