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成为主角就得die
超小超大

第二章 (2-1)

“肯定是真的。”比尔坚持己见,“因为有个女的趴在铁树,藏在枝头,应该是斥候。”他浅浅一笑,“我很小心,没让她发现。但当我靠近,却发现她毫无动静。”说到这儿他不禁一阵颤抖。

“你害怕了?”腊斯克.特纳问。

“也许吧!”比尔的牙关打颤,“大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年轻骑士转头面对灰发老兵。结霜的落叶在他们耳边低语飘零,腊斯克.特纳的战马局促不安。“戴维,你觉得是谁杀了这些人?”腊斯克.特纳爵士随口问道,顺手整的整貂皮长袍的褶裥。

“是这该死的天气。”戴维斩钉截铁截地说,“十年前,我亲眼看见有人活活冻死,在之后的几年也看到过,那时的积雪可以埋进四十多米长的大树。人人都说当时的风像一把把镰刀,但真正要命的却是低温。他会趁你不注意时进行袭击,起初你会发抖、会反抗,直到最后两腿一伸,梦见自己躺在温暖的床,老妈为熬了一锅你最爱的热汤。你躺在雪地静静的在脑中想象这番情景,你的呼吸也在渐渐消逝,知道有人发现你满含笑意的死状。

“我看你蛮有想象力嘛,”腊斯克.特纳评论,“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大人,我亲身体验过严寒的威力,”戴维往后拉开兜帽,好让腊斯克.特纳爵士看清楚他耳朵冻掉后的肉团,“一双耳朵,三根手指,还有两只脚拇指,我这已经算幸运了。当年有好几个家族的人被活活冻死,我们从地窖找到他们,各个脸挂着笑容。”

腊斯克.特纳爵士耸耸肩:“戴维,你该多穿几件衣服。”

戴维怒视着他的年轻长官,气得耳根发红。当年哈珀.梅格先生把它坏死的耳朵割去,如今耳洞旁还留留着疤痕。“等寒季真正来临时,看你能坚持多久?”他拉起兜帽,缩着身子骑马,阴沉地不再吭声。

“既然戴维都说是天气的关系了……”腊斯克.特纳开口。

“比尔,周是你在站岗吗?”

“是的,大人。”每周站岗都有他的名额,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想说啥。

“情形如何?”

“整个长城都在哭泣。”比尔皱着眉头,随即想明白了。“他们不是被冻死的,既然长城会滴水,表示天还不是很冷。”

腊斯克.特纳点点头。“聪明。这些天结了点霜,还下了几场雪,但没到能冻死人的地步。何况他们穿着保暖的毛皮御寒,所处的地形足以遮挡风雪,生活的材料也是足够。”

骑士露出自信的笑容。

“比尔,带路吧,我要亲眼看看这些死人。”

长官的态度坚决,他们别无选择。

比尔骑着他那皮长毛马,在矮树丛里小心探路。

腊斯克.特纳爵士跟在后面,他那匹高壮骏马不耐烦地吐着气。巡逻任务最不适合骑战马,但贵族子弟哪里听得进去?老兵戴维殿后,一路低声喃语。

暮色渐沉,乌云的天空转为略带深紫色的黑幕。天空挂着几个稀稀疏疏的明星,新月被一棵高大的哨兵树挡住了光芒。

“我们应该可以在走快点。”腊斯克.特纳说。

“你的马没这能耐,”恐惧使威尔变得无礼起来,“您走前面试试?”

腊斯克.特纳不屑回答。

树林深处传来一阵狼嚎。

比尔在一颗老树前停住,下了马。

“为何停下?”

“大人,剩下的路步行最好。”

腊斯克.特纳也停下来凝神远望,一脸思索。阵阵冷风飒飒的响彻林间。

“这里不大对劲。”戴维喃喃自语。

“是吗?”腊斯克.特纳爵士朝他轻蔑一笑。

“难道您没感觉?”戴维质问,“仔细听听暗处的声音。”

比尔也感觉到了这是他在长城服役四年以来,感到最为恐怖的夜晚。

“风声?狼嚎?死人?戴维,是哪一种能把你吓破胆?”腊斯克.特纳爵士戴维没接腔,便优雅的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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